他們隻是陪鳴人走了一小段路,接下來的雞蛋就足夠正常人吃上一個禮拜的了。
而鳴人雖然性格單純,大大咧咧,但他心思卻很細膩。
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他幾乎從來不跟木葉十二小強有所來往。
因為他害怕那些惡意波及到他們。
想到這,秦曉樂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呢?
在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中,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生活了二十三年的秦曉樂實在是想不明白。
她原本以為她透過漫畫書看的已經足夠透徹了,但現實還是狠狠的給了她一拳,並告訴她你懂個。
而就在秦曉樂因為鳴人的事苦惱不已時,走在前麵的道爾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我們有客人了。”
道爾微微一笑,隨後扭過頭,看向身側,“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秦曉樂聞言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客人是啥意思。
敵人就是敵人,還什麼客人,你咋不直接喊人家道友呢。
整的這麼文縐縐的乾啥,咱又不是玄幻小說。
秦曉樂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把陰陽從隨身空間裡麵掏了出來。
感受著握在手中的冰冷觸感,秦曉樂有那麼一點興奮,但也有那麼一點緊張。
興奮是因為她終於可以親自體驗一下熱血漫畫裡獨有的戰鬥了。
而緊張則是因為……
她找不著輔助瞄準用的耳機在哪了。
看著堆在隨身空間裡麵的那些鍋碗瓢盆和油鹽醬醋,秦曉樂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都怪道爾,非要塞給她這些東西!
她發誓,過會回民宿她就好好的收拾一下隨身空間。
不然以後打架的時候,人家都是掏槍,掏刀劍,她倒好,掏個平底鍋和醬油瓶出來。
她可以死,但絕對不能社死!
就在秦曉樂還在一堆破爛裡麵翻耳機的時候,一位穿著門神同款綠馬甲的人從他們麵前房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而秦曉樂在看清來者是誰後,果斷放棄了翻找耳機,順便還把陰陽也扔回了隨身空間裡。
因為來的人他認識。
白毛,護額遮著左眼,臉上還有麵罩。
這不就卡卡西麼。
“火影大人想要見見你們。”
卡卡西在距離二人不遠處停下了腳步,保持了個安全距離,好方便自己施展忍術或者撤離。
雖然在他的眼中,這一男一女身上沒有任何的查克拉波動,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但很顯然,普通人是不可能感知到他的。
潛行暗殺是忍者的專長,濃厚的夜色更是忍者的主場。
卡卡西對自己的跟蹤技術還是有點自信的,所以能夠在這種環境下一眼看穿他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不用那麼戒備,我們沒有惡意。”
看著眼前這個白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道爾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在惡補過有關火影忍者的知識後,他當然知道火影代表了什麼,也更清楚眼前的這個白毛是誰。
所以比起跟那個老頭子說話,道爾更想跟這位鳴人的現任導師說兩句。
“讓我猜猜,火影之所以讓你來找我們,是因為我們接觸到了木葉村珍貴的人柱力?”
卡卡西麵不改色,保持沉默。
“噢,看樣子你是個悶葫蘆性格,沒事,我話比較多。”
道爾小手一抬,咧嘴一笑,開始了他的表演。
“咱們可以從鳴人今晚的經曆開始聊起。”
“我們是在村東頭外麵的那個野外訓練場跟鳴人遇見的。”
“當時這孩子正繞著訓練場跑步,哪怕累的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他都不願意停下。”
“要知道,那個時候可都晚上八點半了,對於咱們大人來說算不上晚,但對於一個年僅12歲的孩子來說,在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呆在家裡,享受著父母做的飯菜,跟父母聊聊天,說說家常什麼的。”
“所以我跟我的小助手就自作主張,想要送這個孩子回家,順便跟他的父母好好聊聊。”
“大半夜的放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訓練可是很危險的,這不是一個稱職的父母應該做的。”
“但當我問鳴人他的父母為什麼不管他的時候,你猜這小子回了我句什麼?”
說到這,道爾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隻不過這笑容在冷色調的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那麼一點恐怖。
“他說,我沒有爹媽,從出生開始就是這樣,以後也一直都這樣。”
道爾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手,“您瞧瞧,這孩子多可憐啊。”
“不光沒有爹媽,還當了木葉村的人柱力。”
“我這人心軟啊,一聽這話當場眼淚就下來了。”
“人柱力是啥啊?”
“那不就是兵器麼!”
“哪怕沒有了爹媽,這孩子卻依舊願意為村子付出自己,心甘情願的當村子的兵器。”
“這是多麼偉大的奉獻精神啊!”
“所以那個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像木葉村的村民一樣,好好的對待鳴人,讓他活潑開朗,健健康康,開開心心,跟村子裡的其他孩子一樣……”
說著,道爾的笑容變得愈發燦爛起來,“度過一個無憂無慮,宛如童話故事一般的童年。”
“畢竟,他可是‘英雄之子’,我們身為木葉的村民,身為木葉的忍者,不能寒了英雄的心。”
“不能忘本。”
“你說對不對啊,旗木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