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白話來說的話就是,你和那隻寫輪眼的關係,就好像兩個尺寸和形狀都完全不匹配的拚圖。”
“強行將其拚接在一起的話,最後的結果隻能是雙雙崩潰。”
道爾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卡卡西的左眼,“你現在的症狀還並不明顯,身體隻是稍微有一點不適,沒有影響你的日常生活。”
“但隨著時間的增加,寫輪眼給你帶來的負擔會成指數級增長。”
“性功能徹底消失,精神永久處於活躍狀態無法入眠,查克拉停滯流動無法施展忍術,全身臟器衰竭,大腦受損變成癡呆傻。”
“這一係列病症將會在未來五年到十年的時間內陸續找到你身上,或者說……現在已經有一部分找到你身上了。”
說到這,道爾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對一腦門子冷汗的卡卡西問道“你今年才26歲,但你的下麵已經不怎麼好用了對吧。”
看著卡卡西那張突然漲成豬肝色的臉,道爾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是在調侃你,這是很嚴肅的事情。”
“人類的器官是很脆弱的,且極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
“其實不光腎臟,你的其他臟器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隻不過腎臟是最先表現出來的而已。”
“畢竟繁衍後代是刻在人類dna裡麵的東西,你那玩意功能出問題了,身子肯定會第一時間警告你,讓你趕緊想辦法。”
卡卡西見道爾臉上表情嚴肅,沒有任何調笑他的意思,一咬牙,將心裡的羞恥感強行壓了下去。
“那我應該怎麼辦?”
“很簡單,放棄你的寫輪眼。”
道爾下巴微抬,很乾脆的說道“趁著它還沒有徹底拖垮你,放棄這個原本不屬於你的力量,然後找個老中醫好好調養調養身子。”
“大概兩三年的時間,你的狀態就能恢複圓滿,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
卡卡西聞言,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這隻寫輪眼是帶土送給他的禮物,更是他的精神寄托。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丟掉它。
而道爾也從卡卡西的微表情中讀出了這個想法。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站在卡卡西的立場上,他恐怕也不會選擇放棄故友的遺物。
所以,道爾再次緩緩開口說道“之前說的,隻是你們這個世界的治療手段。”
“而在我這,還有第二種辦法。”
卡卡西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道爾問道“能保住這隻眼睛麼?”
“當然,如果不能,我就不會說了。”
“那我選擇……”
“先彆急著下定論。”
道爾擺了擺手,打斷了有些著急的卡卡西,“在決定是否接受我們的治療之前,你要先問問你自己。”
“你真的信任我們麼?”
“信任到了可以把身子交給我們地步?”
這一番話就像一盆從天而降的冰水,直接把卡卡西重燃的希望給澆滅了。
是啊,自己真的信任他們兩個麼?
先不說他們二人那天外來客的身份,就光從認識的時間長短上來說。
他與這二人從相遇到相識,連四十八小時都沒到。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麼短的時間,連讓他們成為熟人都做不到,撐死了算是有過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更彆說外星人和忍者了。
他們視鳴人為弟弟,對小櫻和佐助算是愛屋及烏。
那自己呢?
他們對自己又是怎麼個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