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猜到你會被彈劾,但我猜到了你會被架空。”道爾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你們木葉高層的製度太奇怪了,為什麼顧問會有這麼大的權力。不光敢公然違抗火影的命令,還有權力彈劾火影,甚至手裡還有私人兵權。”
說到這,道爾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這種腦癱的權力分配製度是誰想出來的?他就沒想過現在這種情況麼?顧問以下克上,翻身做主的情況?”
聽著這一番帶有批判意味的話,猿飛日斬雖然表情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解答道“木葉現在流傳下來的製度大部分都是二代目大人製定的,而另一部分則是……”
“你製定的對吧。”看著老臉有些發紅的日斬,道爾翻了個白眼,“你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前種下的惡果現在找回你身上了吧。”
“肆意縱容團藏那種有野心,下手果斷又狠辣的人,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我承認,這件事是我過於草率了。”日斬輕咳了兩聲,緩解了下自己那尷尬的表情,“所以我才會來你們這裡不是麼?”
“你想讓我們幫你處理你留下來的爛攤子?”道爾眉頭一挑,語氣帶了些不滿,“看樣子我最近沒怎麼拋頭露麵,導致你似乎對我的性格產生了些許誤判啊。”
“你該不會以為我很好說話,很樂意助人為樂吧?”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見道爾的眼神有點發冷,日斬頓時一驚,連忙擺手道“我的意思是在中忍考試之後,團藏他們會……”
“他們會來找我們的事,跟我們發生正麵衝突。”道爾敲了敲桌子,打斷了日斬的話,“這種三歲小孩都能分析的出來的東西不用你來說。”
“大家都是痛快人,不妨敞開天窗說亮話。”道爾打量了一下出了一腦門子白毛汗的日斬,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又向我套近乎,又向我賣慘,最後還想用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情報賣我個人情。”
“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明白麼?”道爾突然嗤笑了一聲,“想讓我留團藏和那倆人一命,就讓他們三個親自來找我。還有,轉告他們,彆把穢土轉生這個破玩意當個寶貝,在我眼裡那東西屁都不是。”
“他們要是信,自然會主動來找我求和,要是不信,你就等著給他們收屍吧。”
“哦對了,由於我們的時間有限,所以隻能在中忍考試這段時間裡接待他們三個,過時不候。”
說完,道爾就站起身,抬頭對天花板喊道“房靈,送客。”
“等等,我們還可以再……”日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感到眼前一花,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彆墅外麵了。
談判破裂了,不,這其實都不是談判,自己的想法估計在進到彆墅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暴露無遺了。
道爾隻不過是給他麵子,順著往下說了幾句,順便再找理由罵罵他罷了。
看著那扇緊閉著的彆墅大門,猿飛日斬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沒能保住火影的位置,沒能保住天外來客對他的信任,到最後,甚至可能連自己老友的命都保不住。
‘一事無成,一事無成啊……’
猿飛日斬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多歲,再又歎了一口氣後,他轉過身,佝僂著腰離開了這裡。
而在彆墅的二樓,水奈透過窗戶看著日斬那失魂落魄的背影,撇了撇嘴輕聲嘀咕道“活該!”
“你說這個詞的時候,語氣可以再堅定一點。”依靠在她床上的香子蘭一邊翻看著論語,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然很容易讓人誤會成你於心不忍。”
“嗬,我於心不忍?”水奈冷笑了一聲,轉過身看著香子蘭,“要不是你上樓攔著我,這死老頭今天根本走不出這棟彆墅。”
“與其乾淨利落的弄死他,不如讓他這輩子都活在煎熬和悔恨之中。”香子蘭語氣淡然的說出了相當恐怖的話,“他剛剛跟道爾的談話你也聽見了,這個老頭親手斬斷了他自己最後一條後路,所以不用著急。”
說著,香子蘭啪的一聲把論語合上,微笑了起來,“不管是他,還是團藏,到了那天一個都跑不了。”
水奈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後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我會一點一點捏斷團藏那個傻嗶的脖子,讓他知道洗我兒子腦的代價。”
“那你可能先要跟佐助石頭剪刀布一下。”香子蘭輕笑了一聲,“畢竟宇智波滅族就是他推進的,這深仇大恨可不比你少多少。”
水奈聞言想了想道“那我就給團藏留一口氣,然後讓佐助親手宰了他。”
“這事到時候你自己跟佐助商量吧。”香子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吧,差不多該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