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遠方望去,隻是一眼就看到了鎮戰鬥過的場地。
因為那裡與她腳下綠意盎然的叢林截然不同。
兩個須佐能乎之間的戰鬥所產生的餘波,不光吹飛了他們身邊半徑一公裡之內的所有樹木,還給那片大地上留下了數道幾乎不可能愈合的溝壑。
辰微眯起了眼睛,調整著焦距。
在看到鎮並無大礙,隻是稍微有些氣喘籲籲之後,便從樹上跳了下去,回去找太白了。
…………
鏡頭轉換到佐助這邊。
他手持武士刀,走到了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鼬身邊。
看著這個殺死了父親母親,殺死了所有同族的男人。佐助的臉色在微微變化了幾下後,對著他的頭顱,高高舉起了武士刀。
而後猛的將刀刺入了鼬耳邊的岩石當中。
“為……為……什麼?”
聽到耳邊響起的微弱聲音,佐助沒有回應,隻是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而等那雙眼睛再次睜開時,痛苦與憤怒都已消失不見,隻存堅毅。
“我們的帳消了,哥哥。”
佐助將武士刀從岩石中抽出,比劃了一個血振的姿勢後,收刀入鞘,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而鼬看著佐助遠去的背影,嘴唇微動,右手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他想要挽留,想要再說些什麼。
但已經徹底崩潰的身體,卻拒絕執行他的命令。
‘連一聲抱歉,都說不出口。這就是我的命運麼……’
望著那漂浮著朵朵白雲的湛藍天空,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與佐助渡過的每一天。
那些歡笑的日子。
那些幸福的日子。
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最後,在悔恨與不舍當中,鼬緩緩合上了雙眼,停止了呼吸。
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六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了他的屍體旁,將他圍了起來。
“你確定你能把他給救回來?”計都看向羅睺,開口問道“他這可是都死透了。”
“放心。”羅睺聲音帶著笑意,“隻要魂還沒飄走,我就有辦法。”
“佐助下手還真是夠狠的。”歲看向除了右臂之外,又額外缺失了一條左腿的鼬,“不光元素化,就連亞空裂斬都用出來了。”
“愛之深,恨之切。”熒惑語氣帶上了幾分感慨,“那孩子從今天開始,算是徹底擺脫身後的陰影了。”
“這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麼?”太陽開口說道“看到佐助有如此成長,我相信鼬應該也很欣慰。”
“但他明顯有什麼話沒說出口。”太陰低下頭,仔細打量著鼬的臨終表情,“他這張臉幾乎寫滿了後悔兩個字。我估計等他醒了第一時間就得抱著佐助嚎啕大哭。”
“行了,都安靜點,要討論過會再討論。”羅睺在半空中單手一捏,抓一枚符籙出來,隨後將其拍到了鼬的腦門上。
在下一秒,那枚符籙就炸裂開來,化作一道道金色流光。
其中一部分鑽到了鼬的身體當中,修複著他那破破爛爛的身體。
而另一部分則朝空中飛去,將他那還未飄遠的靈魂困住,帶回,強行塞回了鼬的體內。
在做完這一切後,那金色的流光開始在鼬的身邊交織飛舞,最後變成了一枚純白色繭將他包裹在其中。
羅睺看到那枚繭成型後,轉過身開口說道“把三小隻接回來吧,咱們找個地方紮營。等鼬醒的同時,再準備迎接一位重量級客人。”
“重量級客人?”眾人一愣,“誰啊?”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羅睺賣了個關子道“放心,你們絕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