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具體原因上頭還沒調查出來。”法圖姆點亮了原點表，從中劃了一份報告給道爾，“根據目前的調查進展來看，這場大寂滅到底是不是自然現象還有待商榷。”
還沒來得及看報告的道爾猛地扭過頭，“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人為的？”
“……隻是猜測而已。”法圖姆沉默了片刻道“因為秦曉樂的故鄉宇宙有些太過於……乾淨了。”
“大寂滅確實會消融一切，清除宇宙內所有的能量，讓其陷入毫無生機的死寂當中。”艾野接過了話茬，“不過誘發大寂滅的能量卻不會在這個過程中徹底消融，而是會殘留下來一部分，隱藏在宇宙背景輻射裡。”
“但109號宇宙卻沒有這個特性。就像老法說的那樣，它太乾淨了，乾淨到了一丁點東西都沒剩下的地步。”
道爾眉頭微蹙，沉思了片刻後道“所以曉樂體內的能量，會不會來自她的故鄉宇宙？”
“腦洞大和沒腦子是兩碼事。”艾野眼角一抽，開口說道“她在穿越之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哪來那麼大本事。”
“你與其猜是她把整個宇宙給吸乾了，還不如猜她身子裡麵藏了個高階神明呢。”
“至少後者從模擬宇宙大爆炸這點上來看還算有點可能性。”
“……我倒覺得這兩個猜測都挺離譜的。”櫻落一邊說，一邊揉起了眉心，“大寂滅發生的具體時間調查出來了麼？”
“沒有。”艾野果斷的搖了搖頭，“但可以確定大寂滅是在秦曉樂穿越之後發生的。”
“她一穿越，大寂滅就發生了。”道爾搖頭晃腦道“這兩者之間關聯性這麼強，我覺得我的猜測很有道理好吧。”
其餘三人聞言，齊刷刷的翻了個大白眼。這種明明沒有關係，卻非要往上硬湊的風格很符合眾人對他的刻板印象。
道爾見狀，額頭爆出一根青筋，“那你們倒是說說如果我猜的不對的話，那曉樂身子裡麵的能量是哪來的？她又為什麼有本事弄出個宇宙大爆炸出來？”
“後者我們解釋不了，因為我和老法都沒看到那丫頭體內藏著的東西是什麼。”艾野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說著自己的猜測，“但前者……我估計她應該是在穿越的過程中吞掉了什麼東西，或者跟什麼東西融為一體了。”
“我看了看你上傳的助理報告，那丫頭在跟你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是‘偽·能量生物’的狀態了。”
“她的肉身毀在了穿越的過程當中，然後靈魂吞掉了那個‘東西’。”
“而那個東西為了保護自己，便把力量分給了秦曉樂。”
聽著這有些耳熟的套路，道爾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確定你這狗血套路不是從某點上麵抄的？”
“因為最有可能發生，所以才顯得狗血。”艾野眉頭一挑，反擊道“你嘴裡的那個說法才是最蠢的。秦曉樂一不是神明，二來自純科技世界。她怎麼可能有那大的本事抽乾整個宇宙？”
“就算她有，在抽到一半的時候估計也會被撐炸。”法圖姆補了最後一刀，“一整個宇宙的能量是極其龐大的，甚至要比宇宙大爆炸的能級還要高。”
“除了神明之外，沒人能把這股力量吸納到體內。”
道爾看了看滿臉篤定的老法和艾野，隨後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嘴硬下去就有些不太禮貌了。
於是道爾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那曉樂這事咱們怎麼解決？”
“水桶理論我已經幫你搞定了。”艾野單手撐著下巴，淡然道“我給那丫頭身上下了個吞能咒。等她體內能量到達極限之後咒語就會觸發，吞掉那些暴漲出來能量。”
“但這隻是權宜之計。”法圖姆看向道爾，“想要徹底解決這孩子身上的問題，你恐怕要帶她回一趟中央城。”
“我知道了。”道爾點了點頭，“我過會就帶她去一趟。”
櫻落歎了口氣道“等表彰大會的時候再說吧。”
“……為什麼？”
“因為老大們現在沒一個在家的，你回去找誰幫忙？”艾野掏了根棒棒糖出來，扔到了嘴裡，“z區最近‘冥海’泛濫，祂們全都禦駕親征去了。”
“所以櫻落姐說的沒錯，等年底的表彰大會你再帶著那丫頭去吧。估計那時候戰況也沒那麼緊張了，應該能回來一兩個。”
說完，艾野看了眼眉宇間透露出些許憂愁的道爾，嗬嗬一笑，“彆那麼緊張，我的技術還是值得信賴的。保那丫頭一段時間沒什麼問題。”
“我明白了。”道爾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那我就先帶他們去執行任務了。”
聽到這話，艾野下意識的就開口問道“你任務地點是哪？”
“還是個動漫世界。”道爾想了想道“老三好像去過，她跟我說那個地方很適合旅遊，風景很好。”
“哦。”艾野點了點頭，砸吧砸吧嘴，“那你走吧，有事記得聯係我們啊。”
“放心，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
說完，道爾就推門離開了會議室，去找秦曉樂他們去了。
法圖姆見道爾走遠了，便扭過頭看向艾野，“我記得老三好像沒怎麼去過動漫世界吧？”
“她就去過一次。”艾野把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了，一邊舔，一邊說“還惹上一個大麻煩，當時我、櫻落姐、白依和巴骨還去幫忙了。”
“老五和老八都去了！”法圖姆被嚇了一跳，眼珠子又從眼眶裡掉了出來，“啥大麻煩需要這麼多人幫忙？！”
“她惹到了一個星靈，在力量被壓製的情況下不是對手。”艾野單手一揮，把那兩顆眼珠子塞回了法圖姆的眼眶裡，“不過那都是老黃曆了，道爾這次去應該不會有事。”
“畢竟星靈可沒那麼常見。”櫻落扔下這句話，便拉著艾野一起站起了身，“我和她還有事，先告辭了。”
“一起，一起。”法圖姆一邊站起身，一邊調整著有些歪的眼珠子，“正好我也得走了。”
隨後，他們三人一起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在跟彆墅九人組道了個彆後，就離開了總部，各忙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