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彩繡隻會在福晉有需要的時候,出謀劃策,而不是出了事之後滿口抱怨。
為此錦繡也很懊惱。
“太皇太後的遺物,也是她一個奴才配得上的。”
董鄂氏自進府就知道那張貴妃榻的由來。
主子爺也從來沒有叫女子在上麵睡過。
就是前院的丫頭伺候不當心,將手盆打翻在上麵,主子爺都要大發雷霆好久。
如今竟然送給了一個格格,這叫董鄂氏能不惱嗎?
“自然是不配的,隻是如今主子爺寵愛那翡翠閣,主子也不好做些什麼!”
彩繡忙端茶,一邊安撫著董鄂氏,一邊暗示她千萬不要做傻事。
“我是福晉,自然不能與一個格格計較。”
董鄂氏伸手端起彩繡手裡的茶杯,嘴角微微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來。
“且叫她先得意幾天。”
一個福晉是犯不上和一個格格置氣,隻要她還是格格,總有叫她乖乖聽話的一天。
“主子說的是。”
彩繡鬆口氣,她真怕福晉這就和翡翠閣給對上了。
那就麻煩了。
“前幾天,三福晉派人來說,這兩天身子好轉些,請主子過去坐坐,不若主子就去三福晉哪裡散散心。”
去散散心,也總好過留在府裡置氣的好。
“三福晉?”
董鄂氏沉思了半晌,這才繼續說到。
“也好些日子不見了,叫人準備準備,過兩天就過去!”
提起自己的這個堂姐,董鄂氏還是歡喜的,兩人年紀雖然差的多,但是兩人關係自小就要好。
以前也時常走動,隻是後來,三福晉生的孩子多了,身子骨漸漸就差了,因此走動的也少了。
如今更是一病就要半個多月才好。
“哎,奴才再準備些名貴藥材,給三福晉備著。”
彩繡應了一聲,還貼心的為董鄂氏準備上禮品。
“去吧!”
董鄂氏點點頭,隨後擺擺手。
“我也累了,歇會吧!”
董鄂氏微微後躺,就這麼躺在榻上。
錦繡見狀,忙將榻上的矮桌撤走,好叫董鄂氏躺的舒服些。
董鄂氏這邊知道九爺將太皇太後遺物貴妃榻賞賜給了時筠,其他地方自然也知道。
隻有時筠傻傻的以為,這隻是一件陳年舊東西。
她院裡伺候的奴才基本都是新來的,自然不知道這些,碧璽倒是知道,隻是碧璽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做什麼,時常見不到人。
也就時筠是個好說話的主子,這翡翠閣裡麵伺候的人又多,所以這才沒有責怪碧璽,要不然就是她這樣的奴才,早就被主子拖出去打了。
這不第二天一早,時筠伺候著九爺離開之後,愣是一早上不見碧璽的身影。
“你們可知道,碧璽這幾天是怎麼了?”
時筠蹙起眉頭。
剛進九爺府的時候,碧璽對時筠來說,要不得,說話不敬,又對九爺獻媚。
這樣的人,時筠自是不敢要的。
隻是後來,碧璽因為時筠,在正院挨了二十板子,因此時筠心軟了。
而之後,碧璽卻一改常態,好好的伺候時筠,儘職儘責。
隻是這段時間,隱隱又有些不對勁了。
這樣子的碧璽,叫時筠覺得,就像是兩個人似的。
“奴才不知。”
南枝搖了搖頭,她一早上都在時筠跟前伺候著,也沒見到碧璽。
“奴才倒是瞧到碧璽姐姐去了北側門!”
巧花一邊擦拭屋裡的擺件,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