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筠的聲音很小,小到之後兩人才能聽到。
“哎,奴才知道了!”
碧璽點點頭,隨即就離開了。
而時筠也沒有打算直接跟九爺說。
首先完顏氏是府裡的老人了,這般貿然給九爺說,若是九爺礙著完顏氏的麵子,那麼丟麵子的就是時筠。
可若是九爺給時筠做主,那麼可就不止完顏氏一個人了,連帶著大格格和三格格都會受牽連。
在達官顯貴,尤其是皇室了,子憑母貴,母憑子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完顏氏扣上戕害後院女眷的帽子,那麼大格格和三格格就是以後長大,都有可能因為這個,許配不到好一點的夫家。
這是九爺萬萬不想看到的,九爺疼時筠,時筠自然也不願意叫九爺為難。
因此,時筠打算委婉的叫九爺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懷孕,也要九爺委婉的知道,這事是誰做的,她們私底下處理了就好了,莫要鬨得整個府都知道。
到時候大格格和三格格可就難過活了。
因此這一等,就等到了臘月二十五,也是小年。
今兒府裡都開始掛上紅燈籠,有的地方也貼上了紅對聯。
康熙爺也在這一日封筆,不過在之前,也給大臣和王公貴族們賜福,九爺自然也收到了,早早就把福貼在了門上。
因此,九爺從今日起到來年十五都是不用去上朝的。
時筠也是瞅著這機會,叫人去了荷香園。
“主子,那翡翠閣的奴才說時氏頭暈的厲害,想請何太醫過去一趟。”
秀月站在郭絡羅氏床邊,輕聲說到。
後院女眷若是病了,無論是請太醫還是請郎中,那都是要經過當家主母的,隻是如今董鄂氏在禁足,自然就到了側福晉這裡了。
“頭暈的厲害?”
郭絡羅氏因為上次被貓撞了,此時還在床上躺著保胎呢。
聞言,隻是略微皺眉,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微微勾起嘴角。
“既然頭疼的厲害,那就叫何太醫快點過去瞧瞧!可莫要叫主子爺瞧著心疼。”
郭絡羅氏忙叫秀月去傳話,隻是秀月卻沒弄懂郭絡羅氏的意思。
這何太醫是要去後麵給劉氏診脈的,若是照著輕重來,自然是孕婦更要緊一些了。
怎的主子卻叫去時格格哪裡。
郭絡羅氏也像是知道秀月心中所想似的,勾著唇角解釋到
“那劉氏不是胎象很穩嗎,等上個把個時辰,也是無事的,可時格格的頭疼就等不得。”
“哦對對對,主子說的是,奴才這就去找何太醫。”
秀月這會算是明白郭絡羅氏的意思了。
這劉氏不是個好的,她們做什麼對她那麼上心呢。
如今時格格可正得寵,自然的緊著得寵的先來。
因此九爺得到消息的時候,何太醫已經去了翡翠閣。
九爺到的時候,何太醫正一臉凝重的替時筠診脈,而時筠隻是臉色微白,其他的倒是瞧著沒什麼不好的。
“何太醫,時氏如何?”
九爺儘管瞧著時筠問題不大,可是心裡還是擔心的。
這丫頭進府馬上一年,就上次被罰跪在外麵,因此受了風寒之外,就沒生過病。
怎的這會喊著頭暈了。
“九阿哥吉祥。”
聽到聲音,何太醫立馬轉身就要行禮,卻被九爺給攔住了。
“回主子爺,時格格瞧著不像是生病!”
何太醫皺著眉頭,像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此時時筠適時的痛苦呻吟一聲“哎呦!”
這可就叫九爺急了眼,“沒什麼問題,怎會喊疼。”
“那微臣在看看!”
何太醫這才正視起了時筠,怪不得眼前這位敢這般做,原來是有倚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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