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四,你要是還想多活些日子,可莫要在四哥麵前提起今兒這事兒。”
穀九爺也是第一次見四爺這麼猛的,不過為了人身安全,他覺得,還是當做沒看見的好。
“弟弟自然知道了!”
十四爺點點頭,他又不傻。
幾位爺這才滿意的各回各家。
沒過幾天,禮噶就上奏彈劾了曹寅。
“稟皇上,曹寅仗著皇上的寵愛,這兩年貪汙受賄,已經叫金陵眾織戶唉聲載道。
微臣請皇上徹查曹寅以及蘇州織造李煦!”
曹家大廳裡,康熙爺一臉陰沉的坐在上邊,下麵站著不少隨行而來的大臣,還有幾位阿哥。
四爺,八爺,九爺······幾個皇子自然也在其中了。
在大廳正中央,曹寅跪在地上,他旁邊站著兩江總督噶禮。
噶禮這人一生清廉,自康熙爺下江南之後,便一直隨行。本來他是不知道曹寅的這些罪行的。
也是到了金陵之後,從那些散織戶嘴裡,知道了這些年曹寅貪汙,克扣散戶的銀子。
這些散戶投告無門,這些日子也不少告禦狀的,但都沒了音信兒。
後來也是聽說兩江總督噶禮這人為人清廉,因此才求上了門。
本來這事兒也不管噶禮去管的,但是奈何這人心軟,見不得百姓受苦,私底下便調查了曹寅的事兒。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曹寅不僅貪汙了織造庫銀,還把手伸到了兩淮鹽課銀上。
那麼噶禮定然是留不得這種朝廷裡的蛀蟲。
“微臣冤枉啊!就是給微臣天大的膽子,微臣也不敢做出貪汙的事兒啊!”
曹寅自然是不會認得。
畢竟這種事認了就要掉腦袋的,而且他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至於那些散戶也都隻是一些平民百姓,給上點銀子,便封了他們的嘴,因此也無需擔憂什麼。
“你還敢狡辯,那些織戶都告到我這兒了。”
噶禮一臉怒氣衝衝的指著曹寅。
“皇上,您聽聽,您聽聽,要是微臣真的貪汙了,這些織戶找的也應該是萬歲爺才是,怎會去找總督大人。”
曹寅知道康熙爺看重他,兩人之間的感情,可不會因為噶禮的幾句話,康熙爺就對他要殺要打的。
因此直接反咬噶禮一口。
其實這兩江總督處理的就是江南和江西的政務,這織造庫銀,以及兩淮鹽課銀被貪汙,自然也在噶禮的管理之中。
隻是皇上如今就在曹家,按照常理,人們想要討公道,自然會找那些最有話語權的人。
再說了,噶禮不常在金陵,旁人也是不認識他的。
“若不是你的人,攔著不叫他們告禦狀,他們能找到我這?”
噶禮這人就是太直接,為什麼旁人不參曹寅呢,反倒叫他出頭。
還不就是因為康熙爺私下裡就會護著曹寅。
他也不想想,一悶頭的就跑來彈劾了。
“此事尚未有證據,朕也不好定奪,不過愛卿既然提起了,那麼朕便派雍親王協理此事,務必給朕調查個水落石出。”
康熙爺沉著臉,直接將這件爛攤子交給了四爺。
四爺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清楚,皇阿瑪這副樣子並不想處置曹寅。
那他該怎麼調查呢,查的太清楚,無疑是惹皇阿瑪不開心,若是不好好調查的話。
那麼又愧對金陵的這些百姓們。
因此四爺頓時就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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