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繼懊惱又生氣,可如今也沒什麼辦法,隻好叫人去處理陳鵬年的後事,順便將這裡的情形,以及陳鵬年的辛苦一並寫了折子送去江南。
穀而九爺也隻能拖著病頂替了陳鵬年的差事。
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陳鵬年的死並沒有叫上天停了下雨的意思。
又是幾天的陰雨連綿,黃河水已經快要漲上來。九爺也不是一個治理水患的好手,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叫人一遍一遍的加固河堤。
但還是在七月初三這日,黃河決堤了。
立於黃河堤邊的九爺,一個不慎也被洪水給衝了下去。
見此,來喜也顧不上旁人了,忙招呼士兵尋找九爺。
隻是這水沒有褪去之前,想要找一個人,那簡直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因此,一連三天,彆說是九爺了,就是九爺的鞋子衣裳都沒看到。
來喜麵如死灰,叫人將消息傳了回去。
在曹家的康熙爺收到了九爺落水的消息,京城裡的瑞郡王府,也收到了消息。
九福晉董鄂氏聽完之後,直接昏了過去。
在天黑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那麼多人竟然也伺候不好主子爺,啊!都是廢物!”
董鄂氏顯得有些撕心裂肺。
從古至今被洪水衝走的能有幾個生還的,九爺雖然不怎麼喜歡董鄂氏,但是董鄂氏不能沒有九爺。
“主子息怒,您身子要緊。”
彩繡忙上前安慰。
“主子爺都沒了,我要這身子有何用??”
董鄂氏滿臉淚水,若是九爺真的沒了,她們孤兒寡母的要怎麼過活。
“正因為如此,主子才更要振作起來!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咱們四格格著想,她年紀還小啊!”
彩繡還是比較冷靜的,她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九爺真的沒了。
若是福晉不撐起來,府裡的格格以後就沒有好的出路。
因此如今該想的是,如何將這個瑞郡王府掌握在自己手裡。
“你的意思······?”
董鄂氏目光微沉,拿起帕子擦拭著眼角的眼淚。
如今的皇子的爵位都是世襲製,九爺要是沒了他的郡王之位,自然會給他的兒子們。
如今府裡就兩位阿哥,皆是劉氏所出,隻是二阿哥身子孱弱,不是好的人選,所以隻要將大阿哥攥在手心裡,那麼這府裡的以後,還不是董鄂氏說了算。
“既然如此,那麼莊子上的那兩個也就不必生出來了。”
董鄂氏收緊手裡的帕子,眼裡閃過一抹狠厲。
“那麼奴才這就去派人通知秋橘。”
彩繡點點頭,將秋橘送到郭絡羅氏那裡也有幾個月了,董鄂氏卻一次都沒有用過。
不是董鄂氏不用秋橘,隻是沒有等到合適的機會,如今正是最合適的時候。
“嗯,告訴秋橘,郭絡羅氏這個孩子不用留下,叫她想辦法處理了。
至於時氏肚子裡的,若是能一並處理得更好,若是不能,尚且留著!”
這種事自然得一個一個來,要是一起來難免叫人生疑。
而郭絡羅氏眼看著就要生了,沒有時間再等了。
“是”
彩繡點了點頭,雖然九爺將莊子上圍成鐵桶一般,但是董鄂氏怎麼說也當了幾年家的?
裡邊安插幾個人,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因此,在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外邊的消息就到了秋橘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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