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九爺的追問,穩婆是選擇性的聽不到,隻是焦急的看向老太醫。
“時氏可是出事了?”
九爺站在兩人跟前,整張臉已經陰雲密布了。
“快叫格格含著參片,在告訴李嬤嬤,叫她掐著格格的人中。”
老太醫也是急急忙忙的,至於九爺,根本就沒人離他。
見此,九爺就算生氣,那也不能將兩人怎麼辦,隻好轉身,朝著產房而去。
既然她們不說,那麼九爺就自己進去看。
“主子爺,主子爺這是做什麼?”
守在外麵的玉樹忙攔著九爺,格格可是說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主子爺進去的。
“走開!”
九爺皺眉。
“主子爺恕罪,格格說了,不能叫您進去。”
玉樹是很怕九爺,但是她也不能不聽格格的話。
“放肆······”
“不如妾身進去看看。”
九爺進去,那自然是不行的,舒舒覺羅氏倒不是覺得女子生產汙穢。
而是這事要是傳出去,對時筠來說,未必是好事。
若是九爺能頂得住外麵的壓力,那自然無所謂了。
但是彆忘了,外麵的壓力九爺能頂得住,皇上的怒氣呢,宜妃娘娘的怒氣呢。
九爺是兩人的親兒子,不會對九爺怎麼樣,但是時筠呢,生下來的孩子呢。
這些可都是要考慮在內的,時筠自是早早的就想到這些了,所以才叫玉樹守在外麵攔著九爺。
“······那就有勞側福晉了。”
方才九爺也是一時激動,如今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不適合進去,畢竟方才他可是拒了工部的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九阿哥客氣了。”
舒舒覺羅氏笑了笑,點了點頭,進朝著產房而去。
那邊穩婆也和老太醫商量好了方法,隨即忙不迭的又轉身回了產房。
至於產房裡麵,時筠卻是有些脫力了。
整個人仿佛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嘴裡緊緊的咬著一方帕子。
雙手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骨節已經微微發白了。
“快,把時格格的手拿開。”
舒舒覺羅氏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一把掰開時筠的右手。
果然,手指甲已經斷了,手心裡都是鮮血,就連床下的褥子上都染上了紅色。
見此,在床裡麵伺候的南枝也忙掰開時筠的左手,和右手一樣,除過大拇指以外,其他幾根手指甲都斷了。
“怎麼會這樣?”
一旁候著的郭絡羅氏有些驚訝。
她自認為自己生了一個孩子,有了經驗,卻不成想時筠自己還能把自己給弄傷了。
幾個穩婆倒是知道這些,隻是幾人的心思這會兒都在時筠的下體和肚子上,其他的都交給了碧璽她們看著。
“不奇怪。”
舒舒覺羅氏朝著郭絡羅氏微微一福身,兩人都是側福晉,隻需要行平禮就是了。
“女子都愛美,這指甲都長,時格格跟前伺候的都是小丫頭,自然不知道,女子生產的時候有多痛。”
舒舒覺羅氏生了幾個孩子了,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這樣啊,倒是可憐了時格格。”
瞧著那血淋淋的手指頭,郭絡羅氏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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