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那就委屈時管家了。”
穀時筠聞言,起身扶著碧璽的手,下了馬車,一隻腳剛踩在時管家背上的時候。
就聽時管家說到“側福晉當心,奴才這後背都是骨頭,當心硌著側福晉了。”
時管家此話一出,時筠都有些愣住了。
她知道時管家這人很會忍,但是這麼無下限的忍著,時筠還是頭一次見。
隨即,雙腳都站在了時管家的背上了。
時管家身子微微顫抖著。
雖然時筠不重,但是時管家在時家這些年來,一直好吃好喝的,身子自然不如一般人。
在加上,時筠今兒穿的是花盆底。
整個人的重心都在兩個點上,它踩在背上能不疼嘛?
既然疼就對了,時筠特意還站在時管家身上停了一會。
等感覺到時管家身子抖的更厲害的時候,時筠這才扶著碧璽走了下來。
“有勞時管家了。”
時筠下來之後,碧璽和南枝替時筠整理了衣裳之後,時筠頭也不回的說到。
“側福晉說笑了,快裡麵請。”
時管家一手扶著馬車車沿,一手扶著自己的腰,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哼!”
時筠冷笑一聲,隨後就帶著碧璽南枝和小林子朝著時府大門而去。
早在時管家給時筠當馬杌的時候,府門口的小廝們就知道,來的是九阿哥府的側福晉了。
因為府裡的下人大部分都是家奴,就是賣身進時府的,所以就跟著一起來了京城,因此也都認識時筠。
“側福晉!”
一個個忙跪了下來。
“起來吧!”
時筠也不想為難這些小嘍囉,隻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屋裡出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老太太,她的左手邊是時淵,右手是樊氏。
身後跟著劉氏和時箬,樊氏旁邊是時英以及一個斯文俊美的男子,想來就是她那心心念念的孫齊麟了。
在時淵旁邊還站著一個男孩子,約莫十歲左右。
眉眼與時筠有幾分相似,隻是此時男孩子眼裡隻有不耐。
“原來是筠姐兒回來了?”
老太太不緊不慢的,一手拄著拐杖,一手被樊氏摻扶著。
走到時筠跟前,也挺直著腰板。
見此,時筠笑了。
看來老太太還等著,她給她行禮問安呢。
想想也是,在老太太眼裡,就算她現在是皇子側福晉了,可在她麵前,依舊還是以前那個卑躬屈膝,在她手底下討生活的不受寵愛的孫女而已。
“瞧著祖母如今精神依舊如以前啊!”
時筠一隻手搭在碧璽的手上。
脊背挺的直直的,半點彎腰的意思都沒有。
儘管如此,卻沒人敢說時筠的半點是適。
畢竟這個時代就是這樣。
時筠進了皇家玉蝶,便是皇室中人。
而時家隻是一介漢臣。
照著大清的規矩,該是老太太給時筠行禮問安才是。
“筠姐兒是個懂規矩,識禮數的,我便與你母親說,叫她把箬姐兒放我這裡教導些時日,往後也能隨筠姐兒一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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