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
穀媯時筠喃喃的念道著。
若是三爺的話,那麼九爺怕是要有麻煩了。
“那人如今在哪兒呢?”
時筠想著,既然是三爺帶回來的,那麼定然是要給九爺送上門看笑話順帶惡心九爺才是。
怎得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知道!”
南枝實誠的搖了搖頭。
“如今京城裡隻說,主子爺要了孫巧兒,卻將人給趕了出去,說主子爺……說嗯……說……”
南枝說到後麵就結結巴巴起來了。
“嗯?”
時筠挑眉!
“哎呀,主子就不要聽了,反正沒什麼好話。”
南枝扭著手裡的帕子,對於外麵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更不敢說。
“哦!”
時筠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就算南枝不說,時筠也能猜出一些。
無非就說九爺忘恩負義,心狠絕情這些話而已。
“這件事看著就行,叫院子裡的都守著嘴巴,不要人雲亦雲。”
時筠隻是後院裡的一個側福晉而已,這事還輪不到她說什麼。
先看看事情怎麼發展,才能想想對策。
“是”
南枝雖然覺得自家主子不該這麼淡定的,但她又深知主子的性子,若孫巧兒真的是個威脅,怕是早就像對策了。
收了手裡的事,時筠就沒什麼事了,便叫人去看了郭絡羅氏。
時筠本想著郭絡羅氏病了,自己該是走一趟的,但又考慮著自己院子裡還有兩個孩子,因此就差了奴才過去問候。
自然了,也帶了東西過去。
時筠叫玉樹拿過去的是一個攢絲玉枕,枕芯是一塊暖玉。
這還是時筠的晉封時,七爺府上送的,據說有助人安睡的作用。
但是時筠睡不管那硬邦邦的枕頭,而且時筠也從來不失眠,這攢絲玉枕便一直在時筠的庫房吃灰,如今郭絡羅氏因為病著不能安睡,因此這個枕頭送給她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玉樹根本就沒有進荷香院,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說是郭絡羅氏風寒害的厲害,就不見時筠院裡的人了。
“側福晉真這麼說的?”
時筠撥弄著花瓶裡的臘梅問道。
“嗯,不過奴才瞧著,郭側福晉並沒有攔著其他人。”
玉樹點點頭,覺得不應該啊,以她家主子和郭側福晉之間的關係,不應該將她爛在外麵啊。
“那枕頭可收了?”
時筠拿起剪刀,一通修修剪剪的,剪完之後就皺起了眉頭,怎麼覺得越剪越難看了,花朵都叫她剪沒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
越看越難看,索性時筠將手裡的剪刀往桌子上一扔,不剪了,大不了一會再折一把回來插著。
“嗯,收了。”
玉樹點點頭。
“那就行了。”
時筠招手,示意南枝將這臘梅以及花瓶都拿出去,擱在她眼前,越看越像是在嘲笑時筠的笨。
而誌雲郭絡羅氏的做法,時筠心裡也有底了。
她是怕見了自己院裡的人,將病氣給過了過來,所以就將熱拒之門外吧。
想到這,時筠就笑了。
這郭絡羅氏真的是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兒子啊。
“下去吧!”
時筠瞧著玉樹還站在麵前,忙揮手示意她先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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