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謟“這五格格也真是可憐,都是那該死的奴才,作甚抱著人去水邊,自己要死,還要拉上這麼小的孩子。”
郭絡羅氏走進時筠,嘴裡時一陣抱怨。
自從她知道五格格時被嬤嬤抱著落了水的時候,郭絡羅氏就下令,不允許奶嬤嬤們抱著四阿哥去水邊,要是誰敢不聽話,那麼她的荷香院就不留人了。
“嗯······”
時筠隻是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哎,走吧,進去送送這可憐的孩子。”
郭絡羅氏歎口氣,隨即抬步進了褚玉院。
時筠手裡攥著帕子緊了緊,也跟在郭絡羅氏的後麵進去了。
褚玉院裡麵倒不大,分為正屋和右側屋,左側屋,兆佳氏和她的兩個格格分住其中。
因此五格格的住處是在右側屋,時筠兩人一進去就朝著右側屋而去。
右側屋門口跪了一地的奴才,各個都在哭,至於是不是真心的,此時也沒人去追究他們了。
時筠和郭絡羅氏越過跪了一地的奴才,直接進了屋子。
裡麵倒是麼多少人。
隻是一些伺候五格格的奴才,再往裡麵走,兩人便看見靠在床邊默默哭泣的二格格,以及癱坐在床邊的兆佳氏。
至於五格格便躺在床上,因為兩人離得遠,倒是看不清五格格的麵容。
但時筠還是看見了五格格身上穿的衣裳,是當時時筠見到她的時候,穿的那件粉色的旗裝。
時筠不知不覺的走進床邊,郭絡羅氏想要去拉,可是時筠已經走了過去,索性郭絡羅氏也跟著走過去,
待走進之後,時筠才看清了五格格此時的模樣。
臉色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撈上來不久。
那一雙月牙般的眼睛,此時緊緊的閉著。
嘴唇也是慘白慘白的,再也不會甜甜的叫她“時額娘”了。
“五格格!”
瞧著這個模樣的五格格,時筠頓時拿帕子捂住了嘴。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隻是因為時筠沒有發出聲音,又背對著眾人,因此也沒有旁人瞧見時筠的傷心。
“屋裡伺候的奴才呢,還不趕緊給五格格換了衣裳。”
後麵跟上來的郭絡羅氏在看見五格格的時候,心裡一酸,也紅了眼眶。
但又瞧著五格格還穿著濕漉漉的衣裳,當即有些怒了。
人都沒有,還叫人穿著一身濕,她瞧著,屋裡的這些奴才都該杖斃才是。
“是我家格格不叫奴才碰五格格。”
一旁跪著的丫頭嗚咽著說道。
“那你們都是死人嗎,不會拉開你家格格。”
郭絡羅氏真的要被這群奴才給氣死了,要是她院裡的,她早就一腳踢過去了,呸呸呸,才不會是她院裡的。
“是是是······”
屋裡跪著的奴才被郭絡羅氏和一聲吼,都嚇了一跳。
頓時拿衣裳的拿衣裳,去拉兆佳氏的拉兆佳氏。
“放開,你們放開我的女兒,她沒有死,沒有死······”
兆佳氏被人拉開,頓時叫喊的更加撕心裂肺了。
要不是拉著她的丫頭多,怕都控製不住她。
“我來給五格格更衣吧!”
突然一直默不作聲的時筠說道。
“主子”
碧璽聞言,忙去拉時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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