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啊!”
時筠一動不敢動。
“主子說的可是這個?”
南枝從時筠身後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根枯樹枝,有指甲蓋長短。
“呼,原來是樹枝啊!”
時筠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才將目光轉向還拘著禮的兩人身上。
“呦,圖佳格格這是怎麼了?怎得滿頭都是汗,可是穿的多了。”
時筠本來就不是個大度的人,沒叫她聽到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叫她聽見了。
那麼以時筠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既然穿的多了,南枝去給圖佳格格端盆水,冷靜冷靜。”
時筠蒙著麵紗,倒是叫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隻是一雙眸子卻沒有半點溫情。
“奴才不熱,一點都不熱。”
圖佳氏本就是個外強中乾的主兒,平日裡,彆看她一張嘴巴多麼能說,隻要給她點顏色,立馬變慫。
因此被時筠這麼一嚇唬,整張臉刷白刷白的。
“哦,既然不熱,那麼······就是心虛嘍。”
時筠故意將尾音拖長,給圖佳氏心理上產生壓力
“奴才······”
“我奉勸圖佳格格。做人呢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這日子還有盼頭,若是不安分了,那孫氏的下場,你可掂量著。”
時筠這段時間脾氣有些反常,若是她不在意了,怕旁人怎麼說她,時筠半點反應都沒有。
就比如在圖佳氏和樊氏剛過來的時候。
時筠真的是一點都不生氣。
可是要說這氣來了,那真的是控製都控製不住。
就比如現在,越想時筠越氣。
越氣,她看向圖佳氏和樊氏越不順眼。
嘴上也就沒個把門的,什麼都說。
“側福晉恕罪,圖佳姐姐已經知道錯了。”
樊氏瞧著時筠咄咄逼人的模樣,眼中陰沉一閃而過,隨即可憐兮兮的給圖佳氏求情。
“呦,我倒是把樊格格給忘了。”
時筠微微挑眉,本不想理會樊氏的,奈何她自己找存在感。
“我與樊格格也是老相識了,算是知根知底了,你那一套用在旁人身上或許有用,可與我,沒一點用處。”
時筠眯著眼睛看向樊氏。
這會子的時筠就像鬥贏了的公雞似的,越來越猛。
“側福晉······”
“也彆一副被人欺負了的委屈樣子看著我,我不是男子,不吃這一套。”
樊氏剛張口,就被時筠給懟了回去。
“都是奴才的錯,側福晉莫要為難樊妹妹。”
因為樊氏的一句求情的話嗎,可叫圖佳氏感動壞了。
冒著惹怒時筠的風險,來為樊氏說話。
“嗬嗬,可不就是你的錯嗎?”
時筠被氣笑了,瞧著她們委屈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欺負了她們呢。
“一個格格在背後妄議側福晉,實屬大不敬,今兒就罰你······不對,你們在這裡好好思過。”
心裡有氣,時筠自然要發出才行。
這是時筠第一次處罰九爺後院裡人,也不知道是重了,還是輕了,反長不管重了輕了,她們也都得受著。
誰叫時筠這會子心情就不好了呢。
“走吧!”
說完之後,時筠便打算帶著南枝回去的。
而本來拘著禮的兩人此時都跪在了原地。
“罰咱們的是側福晉,姐姐忍忍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