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口,頓時傷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但卻不能否認,這話是事實。
而郭絡羅氏也因為索卓羅氏的幾句話,腦子一熱,對時筠生了猜疑。
不過陳氏的這一番話,又叫郭絡羅氏取消了這猜疑。
就如陳氏所說那般,時筠有九爺的寵愛,要什麼沒有,就是要那嫡福晉的位置,隻怕九爺眼都不眨的拿了給她。
而三阿哥一個一歲的小孩子,做不了什麼,自然也是叫時筠不放在心上的。
所以她大可不必這般做。
“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就是上不了台麵,儘管母家再如何有本事!藏著那齷齪的心思,主子爺也不屑看一眼。”
郭絡羅氏輕飄飄的瞪了索卓羅氏一眼。
出口的話,氣的索卓羅氏直翻白眼。
彆看郭絡羅氏平日裡在時筠跟前,瞧著像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姑娘似的,那是因為她知道時筠待她不藏壞心。
所以她也願意與她交好。
但是索卓羅氏藏著什麼心思,過了那股子腦熱勁,郭絡羅氏一眼就看出來了。
“奴才自然是比不得側福晉的,但奴才的阿瑪如今怎麼說也是個正五品的左領,而側福晉的阿瑪呢?”
索卓羅氏收起臉上的憤怒,勾唇一笑。
畢竟年紀大些,也是一時生氣,這不過一會兒就調整過來了。
以前她阿瑪沒個官職,索卓羅氏也甘心做九爺的侍妾,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整個後院,也就福晉的母家在朝中官職最高,下來就是她索卓羅氏的阿瑪。
就連那側福晉郭絡羅氏的阿瑪也隻是個從五品的武將而已。
但奈何她隻是一個侍妾,母家就算再怎麼有能耐,大清也沒有叫一個侍妾晉升的先列。
要是九爺一直是個親王,那麼索卓羅氏這一輩子也隻能是個侍妾。
不過九爺要是成了皇上的話,索卓羅氏倒是可以擺脫侍妾的身份,照著如今家裡在朝中的官職,最少也得是個貴人往上。
想到到這,索卓羅氏那雙媚眼閃過一抹狹光。
“放肆!”
郭絡羅氏猛地轉身厲聲嗬斥。雙眼瞠圓,怒目而視。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就算索卓羅氏如今如何風光,但你卻隻是一個奴才。”
“奴才”二字,郭絡羅氏咬的很重。
這就是規矩,奴才就是奴才,母家再怎麼有本事,還是改變不了你隻是個奴才的事實。
郭絡羅氏阿瑪一脈。雖非嫡出,但也是正兒八經的鑲黃旗,生來就是尊貴的。
那尊貴都是刻進骨子裡的,容不得索卓羅氏在她跟前如此放肆。
“行了。”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無語的董鄂氏終於開口了。
之前之所以縱著索卓羅氏,那也是心裡藏了私心的。
如今眼看著就鬨開了,董鄂氏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要不然這兒的事,傳到主子爺那裡去了,總歸於她不好。
“規矩就是規矩,索卓羅氏以下犯上,就跪在這裡好好反省,兩個時辰之後,再回去。”
董鄂氏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如鬥雞一般的兩人。
大清的規矩就是地位分的不能跟高位分的嗆聲,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也不行。
所以就算索卓羅氏說的對,那又如何,規矩不能破。
“福晉!”
索卓羅氏一聽,不樂意了。
但董鄂氏那還管她樂不樂意呢,抬腳就帶著彩繡離開了。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叫主子爺不悅,因此董鄂氏實在不想再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