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時筠是一點都不驚訝,可是卻要做出驚訝的樣子來。
畢竟自己隻是一個深閨婦人,聽到這種事,驚訝是有的。
年氏是以後雍正爺的寵妃,曆史上還是有記載的,這年側福晉倒是能生,卻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究竟是什麼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怎會小產?”
年氏小產在時筠的意料之內,可是郭絡羅氏這麼快就得到消息,就在時筠的意料之外了。
好像郭絡羅氏都在這些皇子後院插了眼線似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她全都知道。
“說是那喬格格心生嫉妒,昨兒去給四福晉請安的時候,故意推了年側福,然後孩子沒保住。”
郭絡羅氏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相信這話。
像郭絡羅氏這種大家族出來的,什麼樣的勾心鬥角沒有見過。
就算那喬格格真想要年氏小產,那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去推人家。人家又不是傻子。
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的。
“被人陷害了?”
時筠挑眉,因為她跟郭絡羅氏想到一塊去了。
“八成是的。”
郭絡羅氏點點頭。
“宮裡這些年,沒少往雍親王府送人,到也聽說了有幾位懷上了,隻是後來基本都是小產了。
這都五六年過去了,就隻有那喬格格生下來了。”
郭絡羅氏此話一出,時筠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一個稱呼,打胎小隊長。
小產一個是巧合,小產兩個是意外,要是懷上的一直小產,那就是有人故意了。
至於是誰,那就不管時筠她們的事了,她打胎,總歸打不到時筠身上來。
“那四爺怎麼說?”
以前時筠就愛看大胖橘後院的女人們鬥,如今就在跟前了,那自然興趣更弄了。
也是因為這大冬天的,沒事可做,聽聽八卦也是不錯的。
“還能怎麼說,那人證物證據在,喬格格已經被關起來了。”
郭絡羅氏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端起自己麵前的茶碗,揭開蓋子撥了撥浮在表麵得到茶葉。
抿了一口茶水之後,這才接著說道。
“這男人都是狠心腸,前一天還捧在手心裡寵著,涉及到某些事情,便翻臉不認人。嗬·····”
郭絡羅氏端著茶杯,挑了挑眉頭,冷笑一聲,言語中另有深意。
“側福晉慎言!”
時筠拍了拍郭絡羅氏的手背。
這種事她們兩個說說也就罷了,要是叫旁人聽去了,那還了得。
“哎呀!倒是我莽撞了。”
郭絡羅氏不好意思的笑笑。實在是替那喬格格心酸。
“好了,咱們不提這事了。”
時筠忙岔開話題,這種事說的深了,一個弄不好惹事上身。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西北又出了這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個好年?”
去年過年時的一幕幕還曆曆在目,那那是過年,簡直就是去受罪的。
而且去年時筠是一個人都受不了,如今肚子裡還揣著一個,時筠真怕到時候自己吃不消。
“妹妹彆擔心這些了,我們左不過都是一些婦人,就是擔心那也幫不上什麼忙。”
郭絡羅氏安撫的拍了拍時筠的手背。
但是她卻想錯了,時筠擔心的不是西北。
不過錯了就錯了,時筠也不解釋。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有人陪著,時間倒是過的也快。
這也是為什麼,時筠願意叫郭絡羅氏隔三岔五的過來的原因。
要是真的嫌煩,九爺早就下令叫郭絡羅氏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