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筠略帶疑惑的目光從索卓羅氏身上滑過。
“哪有什麼大事?”
郭絡羅氏很不理解時筠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得到回了一句。
“是嗎,我還以為我坐月子的期間,琪雅姑娘做個格格呢!”
時筠語氣逾越,可不難聽出她話裡的嘲諷了。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誰能聽不出來呢。
“嗐!”
郭絡羅氏嘴角一勾,她算是知道了,叫她過來就是看索卓羅氏的樂子來的。
“妹妹有所不知,這侍妾身份低賤,就是伺候主子的玩意兒,主子爺高興了留下來,不高興了送人也是有的,哪能說給抬格格就抬得啊!”
下麵得索卓羅氏臉色有多麼難看,郭絡羅氏心裡就有多開心。
“咱們大清,還沒見過那個侍妾做了格格呢!”
再補上一句,可真是紮心啊!
索卓羅氏的臉就跟個調色板似的,五顏六色的。
“哦,那來人,將索卓羅氏頭上簪的這支海棠點翠簪給我拔下來。”
時筠輕飄飄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愣了。
“噗,哈哈哈,沒錯,來人快給拔了。”
郭絡羅氏頓時大笑出聲,要不是顧及形象,怕是要笑的前俯後仰了。
“側福晉這是作甚?奴才頭上的發簪可是叫側福晉不高興了?”
索卓羅氏實在想不通,自己戴個發簪都能戴出錯來。
一心認為是時筠在為難她。
對於索卓羅氏的質問,時筠自然是不會理會的。
本想低頭喝水的,結果自己的茶杯裡並不是茶水而是白開水,時筠端起的茶杯立即有放了下來。
“琪雅姑娘既是侍妾,便要懂得侍妾的規矩,點翠乃是福晉,側福晉才能帶的首飾,姑娘這般戴著招搖過市怕是不妥當。”
碧璽身為時筠的貼身丫頭,時筠一開口,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因此說話間,便已經來到索卓羅氏跟前,一把將索卓羅氏頭上的點翠給拔掉。
拔掉也就算了,碧璽還將簪子上麵的花朵給摘掉,是徹底毀了一支發簪。
“你做什麼!”
碧璽猝不及防的動手,叫索卓羅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簪已經毀了!
沒了發簪固定,不少的頭發也散落了下來。
瞧著就像個瘋瘋癲癲的婦人似的。
可索卓羅氏如今在意的隻是支發簪。
看著桌子上被毀了的發簪,整個人都氣得顫抖起來!
抬頭惡狠狠的盯著碧璽!
“姑娘恕罪,奴才這也是為了姑娘好!”
碧璽倒沒露出半身的膽怯或是害怕,反而一臉的我都是為了你好的表情。
“要是改天姑娘又忘記了戴出來,讓旁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我們王府?說我們王府女眷沒個規矩!”
“碧璽說的是,可不能叫外邊的人,覺得咱們王府沒個規矩!”
郭絡羅氏忙不迭的點點頭!這些日子,在索卓羅氏跟前受到的氣,總算是出了一些!
“南枝去將我妝奩盒子裡的那支鎏銀的梅花簪拿來!”
你以為時筠毀了索卓羅氏的發簪就完事了?
那可就想錯了。
“雅琪姑娘整整齊齊的來我這請安,我總不能讓雅琪姑娘披頭散發的回去。”
時筠今兒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教教索卓羅氏規矩。
平日裡欺負旁人也就算了,欺負到了她院子裡,還能叫她體體麵麵的回去,那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