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叫九爺他們曬那麼長時間的太陽,卻什麼都不說,八成就是想要磨一磨他們的性子。
要知道嗎,前段時間,康熙爺“生病”,京城裡有些人便已經蠢蠢欲動了。
這才有了將時筱賜給十六爺做側福晉的事情。
如今的八爺,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用著時威。
而四爺對待十六爺,也沒了以往那般親近。
畢竟到了他們兩人這種層次的,一步走錯,便步步錯,因此是不得不當心。
如此一來,也叫兩人失去了左膀右臂,這便是康熙爺打的主意。
不過時筠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九爺聽。
畢竟九爺可不像他表麵表現得那般單純。
九爺有可能是個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這點時筠老早就知道了,所以她不提,隻是叫人提了熱水進來。
親自給九爺梳洗,要知道曬了一天,難免出了汗,晚上睡覺也難受。
礙著昨晚太過瘋狂,今兒晚上九爺倒是沒有鬨時筠,兩人都挺累的,梳洗之後,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時筠就被碧璽叫醒了。
望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時筠隨即又躺了回去,嘴上還念叨著“還早,叫我再睡會!”
因為不用去正院請安,所以平日裡,時筠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
這些府上的奴才都知道。就連董鄂氏都知道。
以前還能因此叫時筠去站規距,如今倒是看淡了。
反正她前腳嗬斥了,主子爺後腳就派人過來,聽著九爺派人說的那些話心痛,後來也就隨了時筠去了。
隻是那是平日,今兒不行。
“主子不能再睡了,小林子說,十四爺的側福晉已經進了府門,怕是去了正院請安,稍後就過來了。”
碧璽一邊拽著時筠的胳膊,不叫她躺下去,一邊忙說道。
“這麼早!”
時筠死賴不起床的動作一愣。再次看了眼外麵的天色。
天剛亮,黑色還未完全褪去,瞧著也就是六點半左右的樣子。
“不早了。”
碧璽歎口氣,扶著時筠起身。
也是主子爺寵著主子,平日裡都是辰時末才起,旁人都是卯時就起了。
雖說今兒十四爺的側福晉來的是早一些,但卻不是很早,屬於正常。
“今兒主子見十四爺側福晉,穿這身怎麼樣?”
時筠與碧璽說話間,南枝已經拿了一身衣裳過來。
時筠望去,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這是什麼時候做的,我怎都不曾見過。”
時筠拖著繡花鞋走向前來。
仔細打量著南枝手裡的衣裳。
這是一件淡綠色的旗裝,與往常的旗裝一般無二,驚就驚在這衣裳的料子。
“這是宋錦?”
時筠伸手摸了摸袖口,在袖口和衣領的位置上繡著兩隻小獅子在搶繡球。
繡工精湛,小獅子繡的活靈活現的,繡球上的繡線參了金線進去,在微光下,閃著光澤,甚是好看。
“嗯嗯,這雙獅滾繡球宋錦,是前些日子主子爺派人送過來的,說是給主子裁製新衣,奴才之前送去了針線房,昨兒晚上才送回來的。”
南枝點了點頭,本想著主子不出去,這麼好看的衣裳定然是不穿的,不成想今兒就來機會了。
“主子要不今兒就穿這身?”
“這身啊!”
時筠望著這件旗裝,眼裡露出喜歡,但卻很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