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綰檸屁顛屁顛跟著顧清硯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自己乖乖扣好了安全帶。
顧清硯“你今天沒有通告?如果沒有的話,你可以在家玩兒一會兒,我要上班了。”
綰檸最近的情況很穩定,暫時還不用去複查。
綰檸笑著道“咦?我沒告訴你嗎?《真相》要重拍了,我今天的工作地點就是你們醫院。”
顧清硯沒想到這劇組的速度這麼快。
五分鐘後,已經在路上的綰檸接到了郝婷的電話。
“綰檸,你人呢?我都快把門敲爛了,彆說你還沒起來?”郝婷的咆哮音傳來。
綰檸很有前瞻性地把手機拿開,遠離耳朵,等郝婷說完,她才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
“好姐姐,我已經在路上了,坐的硯硯的順風車。”
郝婷“……”
她發誓如果她以後有機會生孩子絕對不要生女兒。
“這會兒康輝附近肯定有狗仔埋伏,你讓顧醫生把你放在康輝附近的路邊,我現在開車過去接你。”
綰檸也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貓,點點頭,失落地‘哦’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還有一堆話要囑咐的郝婷“……”
一定,一定不能要女兒。
顧清硯讓綰檸在康輝精神病院拐角的小路那裡下車,等到郝婷的車子到了,成功接到綰檸,他才放心驅車從員工入口進入醫院。
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鏡的顧清硯是嚴肅又忙碌的,一整個上午,他都遊走於各個病房,還跟喬家林一起接待了白術的家屬。
白術的父母前階段雙雙跳樓了,這段時間隻有他的叔叔白齊定時來看他。
白齊的五官和白術有三分相像,都是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眉宇間多了抹世故圓滑,想來也是經過了社會的千錘百煉,打造出來的。
“喬院長,你這次找我來可是我侄子他的病情又有變化了?”白齊問道。
喬家林搖搖頭,“白先生彆緊張,我旁邊這位是本院的副院長顧清硯,以後會由他和我一起負責白術的診治,這次找您過來也隻是想了解下上兩次您和白術見麵的情況。”
白齊不懂“什麼意思?”
顧清硯說話就比較直白了,“就是您和白術對話的過程,包括肢體接觸的細節。”
白齊簡單說了一些,而後就實在想不起來什麼了。
“哎呀,我大哥大嫂走的突然,如今這世界上就我和白術兩個人血脈相連,每次見麵我都很心疼這孩子,也沒去注意都跟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要不……我下次留心著點兒?然後再告訴你們?”
顧清硯直接將一份協議放在了桌上。
“為了病人好,我們希望白先生您能簽署下這個協議,同意我們對白術以及白術家屬會麵情況進行收音監控。”
白齊神色一怔,下意識眉頭擰起,把協議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有些猶豫。
“這……有這個必要嗎?”
顧清硯和喬家林同時點頭。
“這也是為了白術對病情好。”顧清硯補充了一句。
白齊歎了口氣,“行吧。”
簽完字後,他又看向喬家林,“喬院長,我侄子的這個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啊?我自己沒孩子,我們白家可就這一根獨苗了,他可不能再出事啊。”
之前白術自殺了幾次,每次鬨的動靜都挺大,最後一次還驚動了警方,沒辦法,這才被送到了康輝。
喬家林不想欺瞞病人家屬,道了句,“難。”
白齊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其實我之前也查過不少資料,他這種病至今還有完全痊愈的先例,隻是他畢竟是我在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我就希望他能少遭一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