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屍老婆!
正如他所說,當初跟著舒道人討生計的時候。舒道人壓根就不把他當人看,儘可能的壓迫他。或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眼下,冬至早過。是一年之中黑夜多於白天的日子,所以時辰臨近黃昏,天色便已暗淡了下來。我們又趕了一回路,便步入了披星戴月的環境。或許是今兒個天氣好,所以夜空中零零散散點綴著幾顆星星。另外,還有一輪彎月高高掛著。這樣的夜景,我們已經許久沒見著了。在旁人眼裡,這或許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可是趙地曾說過。那是一種奇特的星相,突然的出現一定預示著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癡癡的凝望著夜空好一會兒,隻到蔣十八叫喚了我三聲畢挺之後,這才緩過神來。我回頭看著蔣十八,然後微微笑道“十八哥,怎麼了?”
“你怎麼不趕路了呢?”蔣十八反問我問道。
“我這不是在夜觀星象嗎?”我悠悠的告訴他。
“嗬嗬……”蔣十八聽罷,捧腹大笑起來,癲了一會後才又說道“那可是麻衣道士乾的活。你咱就學會了呢?”
“我現在不跟你開玩笑,這星相對我們兩人而言十分的重要。”我鄭重的回了他一聲。
“好好好。”蔣十八收起了頑皮的笑容,然後問我道“那麼畢挺你到底看出了些什麼?”
“暫時還沒有,我隻是覺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到底怪在哪裡。”我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心理麵總覺得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實在是憋得慌。
“我倒是看明白了些東西。”蔣十八抬起頭,說道。
“你看出了些什麼?”我看了他一眼。滿臉的疑惑。蔣十八隻不過是一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屍蠹。
“月明星稀,這說明明天又會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蔣十八嘿嘿一笑,或許他在白肉群中混跡久了,已經沾染了白肉固有的習氣。
“這我也知道……”我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雖然蔣十八說的話一點兒也沒有錯,但那不是重點。
嘩啦!
可就在這時,夜空中忽然間驚閃過一道霹靂。這霹靂好似一悶棍,啪的一下重重敲砸在了我們兩人的頭上,讓我們覺得疼得慌。
嘩啦!
接著又閃過了一道霹靂,轉眼間烏雲遮住了星空,便連那一輪彎月也躲進了雲層裡。我們兩人之前剛說會有一個晴朗的天氣,可是這會兒眼見就要下雨了。
“畢挺,看來我們沒有麻衣道士那個本事。”蔣十八歎了一聲。
“十八哥還嘀咕個什麼!趕快找地方躲雨吧,不然我們就要淋成落水狗了。”我囔了一聲,急急忙忙動了起來。
不錯,這天說變就變。一點也不給人準備的時間。大冬天還打雷下雨,能說不怪嗎?可是,此時我們兩人已經無暇顧及這些。隻能先找個能多餘的地,不然即便不被淋死回頭也會被凍死。
所幸的是這一片山還算是茂密。雖說眼下已經是肅冬,可是山上已然有些植物能夠迎著寒風綻放。枝葉開得跟陽春三月時一般燦爛,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奇異的品種,反正不是鬆柏、臘梅之類的東西。
當我和蔣十八一口氣跑到一顆大樹底下的時候,天上剛好降起了大雨。這雨滴有黃豆般大小,砸在地上當當的響,可不唬人。也幸虧我們兩人躲得即時,不然此刻指不定凍得死去活來呢。
寒冬之夜又添了一陣暴雨,氣溫瞬間驟降下來。這時,你即便窩在屋子裡也會感覺到冰冷。更何況我們兩人還暴露在荒山野嶺,其中滋味彆提有多難受了。蔣十八全身顫抖,牙齒咯咯作響。他斷斷續續的說道“畢挺你說得對,這……這天太過異常了……”
“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我長籲了一口氣,望著黑漆漆一片的夜空,心裡懷揣著莫名的憂慮。
嗖嗖嗖!
便在這時。突然間有一陣摩擦聲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裡。我和蔣十八幾乎是同一時間察覺到,兩個人陡然間挺直了腰杆,豎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留神著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