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洲雙手緊握成拳頭“她是不希望你和我被牽連。”
然而第二天,該牽連的人還是被牽連了。
顧星洲被醫院委婉辭退。
知道內情的人還是多少提點了他不要得罪傅擎深。
陸景思這邊的情況也並不好。
“思思,爸爸在電話裡跟你說了多少?整個海城你得罪誰爸爸都能保你,可你唯獨惹了傅擎深那個狠角色,現在好了?傅氏之前答應的融資計劃撤資了!”
陸景思剛睡醒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爸,那就是個人渣……”
“可人家撤資,你爸我就要去給人家當孫子!”
——
盛世豪庭。
今天周末,傅擎深依舊起的很早,他手裡拿著一小塊草莓蛋糕,許是不上班的緣故,他頭發亂糟糟的站在院子裡,一雙如墨的雙眸看著滿院的花,眉頭似乎輕皺了一下,剛好張媽澆水過來,他隨口一問“這些花誰種的?”
張媽微微一愣,恭敬回話“少爺您不知道,夫人愛花,她住進彆墅這三年,咱們院子就沒禿過,每個季節的花兒都是夫人親手種下。”
傅擎深淡淡“嗯”了一聲。
他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她醒了?”
“嗯……”張媽猶豫著開口,“夫人習慣早起,這個時候該是醒了,但沒下樓。”
昨晚帶她回來的時候就一路沉默回來的。
傅擎深轉身進了彆墅,他放下手裡的小蛋糕上了二樓。
張媽望著傅擎深的背影,她走到外麵偷偷給沈瑜兮打了電話……
傅擎深敲了很久的門,見安年不來開門就直接拿鑰匙開鎖。
她的房間向來布置溫馨,大片陽光充裕著落滿房間每個角落。
但此刻快九點,她屋子裡黑漆漆的。
厚重的窗簾落下來,安年蜷縮在被子裡。
傅擎深一步步朝著她走去。
“安年,你是要當逃兵麼?”
淡紫色的被子下包裹著她單薄的身軀,海藻一樣烏黑的長發鋪設在枕頭上。
房間變得冷清而又空曠。
“安年?”
安年掀開被子一點點坐起身來。
“傅擎深,談談吧。”她從來不是軟弱可欺的性格。
十七八歲青春年少時的她也曾肆意開懷坦蕩直率。
唯一的那點懦弱無能都給了傅擎深。
傅擎深穿著黑色西褲,雪白的襯衫下擺紮在褲子裡,他身高腿長,袖子挽起一截露出有力的小手臂。
他此刻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盯著安年。
“你確定自己這樣的情緒可以和我談?”
“當然可以!”安年心口起伏,她坐在床上仰頭瞪著他,“談,怎麼不可以談?傅擎深,你究竟要乾什麼,離婚協議我早已經給了你,你直接簽字就好了,何苦跟我糾纏不休?”
傅擎深雙手平靜,他極淡的口吻,從容不迫“第一,我說了,在我傅擎深這裡你說了不算。”
“第二,我確實需要一個人扮演傅太太的角色,而你就是那個不錯的對像。”
“第三,奶奶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