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顫抖著唇瓣“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傅擎深抬手,指腹落在安年眼角,他微涼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
“這一切取決於你。”
腳步聲遠去,房門被關上,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卸去,安年緊繃的身體忽然放鬆。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現在的她,連離婚的資格都沒有了麼?
過了不到十分鐘張媽端著一些溫軟小菜米粥上來了。
“夫人節哀順變,可以難過,但不能跟自己過不去。”
清粥小菜擺在了床頭櫃上。
張媽無聲地將安年臥室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隨後蹲在安年身邊給她端了粥。
安年伸手接過。
“張媽,你出去吧。”
安年有氣無力的,嗓音沙啞幾乎虛脫。
張媽無奈離去。
安年一邊哭一邊將一小碗粥全都吃了。
媽,我不該讓你擔心。
傅擎深關上房門,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床頭坐著的小女人。
沈瑜兮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盯著自己。
傅擎深是要來換衣服的,他身上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露出堅實的肌膚和一些淩亂的痕跡。
男人頭發亂了,眉頭皺著,明顯心情不悅。
他見沈瑜兮盯著自己,一邊將紐扣係上一邊開口“我的房間不許任何人進,小兮,你該聽話。”
沈瑜兮受驚了一樣站起來“親身,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是小時候。”
“擎深……”沈瑜兮咬著唇瓣,眼尖地將傅擎深身上的壓印抓痕收入眼底。
沈瑜兮眼眸一眯,眼底閃過一絲陰毒。
“擎深,是我離開太久的緣故麼?我和你之間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隔閡?”
傅擎深一語不發地盯著她“小兮,有些心思你不該動。”
男人的語氣冷下來,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沈瑜兮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身子一抖,頓時淚眼汪汪“擎深,是我哪兒做得不好麼?你說過,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小兮在這世上早沒了在乎的人,你是唯一一個。”
傅擎深打開房門退到了一邊“你能這麼想很好。好了你出去吧,我換件衣服再下來。”
沈瑜兮抹著淚水退出傅擎深的房間。
張媽是從安年的房間出來的。
房門半虛掩著,沈瑜兮高跟鞋刻意踩在光潔乾淨的地板上,她腳步聲很響。
“沈小姐來了?”張媽開口問道。
沈瑜兮點點頭,眸光落在少年臥室門板上“我現在身子不方便,擎神也真是的,非要我今晚留宿……”
張媽沒說話。
沈瑜兮又說了一句“對了張媽,擎深說要洗澡,讓我在樓下等他呢……”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沈瑜兮的那些話卻在耳畔回蕩。
眼眶泛酸灼熱!
有什麼好難過的呢安年?他不過就是不愛你罷了,真是沒出息……
安年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像是要把自己給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