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
他又生氣了。
這是鬨哪樣?怎麼做什麼都不能讓他如意?
安年懶得再和他計較,她喝完最後一碗甜湯轉身上樓。
第二天,傅擎深果然安排了沈瑜兮住進來。
於是,沈瑜兮和安年的位置是在麵對麵。
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盯著角落裡的沈瑜兮。
“小兮,如你所願,你住進了盛世豪庭。”
沈瑜兮咬著唇望著傅擎深。
他有話要說?
男人開口“但是你記住,不要妄動不該有的心思。安年,也不是你惹得起的。”
沈瑜兮輕輕站了起來,她眼裡蓄滿淚水“擎深,你在護著安年麼?”
傅擎深沒有答話,他沉默著離去。
眼不見心不煩。
安年直接待在了房間裡不出來,就這樣,她將自己悶在房間整整三天。
三天之後,傅擎深找了備用鑰匙來開門,可惜晚了,他發現安年臥室的門鎖已經換了。
“安年!”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輕易惹怒他。
房間的窗戶大開正對著彆墅後院兒,窗外豔陽高照,院中花朵枯萎一片淒涼。
安年聽到了傅擎深的聲音,她給顧星洲發了信息過去。
是的,就在安年和傅擎深去民政局準備辦離婚的前天夜裡,顧星洲從國外偷跑回來。
他就住在陸景思的小公寓。她去民政局開的車也是顧星洲的……
隻可惜信息發晚了,顧星洲已經如三天前一樣站在了盛世豪庭的後牆處。
男人沐浴在陽光下,他透過房間的窗戶仰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女人,手機信息又迫使他低下頭。
手機界麵上是安年發來的信息,叫他不要來。
顧星洲發信息過去你說晚了,我已經到了。
安年無奈。
顧星洲,你上輩子到底是欠了我多少?
他雖然固執的無法對安年的處境視而不見,但這些對於安年來說卻是負擔……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的這三天,安年想清楚一件事。
傅擎深有什麼錯呢?
這個錯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她啊!
傅擎深對她沒有愛。
是她將自己的感情強加到了傅擎深身上,甚至在這三年的婚姻中她曾奢求這個人能給予她一些等同的愛。
她和他一開始就不是等同的關係啊!
安年輕垂下眼眸。
至於沒能見媽媽最後一麵,那怕是老天給她的懲罰,教訓,讓她深記傷疤,以後彆再做出這麼蠢的事情。
房門外的人還沒走,敲門聲持續不斷。
安年給顧星洲再次發去一條信息謝謝你這三天的陪伴,顧醫生,謝謝~
顧星洲看到她這樣客氣的回信,並不覺得有什麼。
他回複安安,隻要你開口,我拚了命都會帶你離開。
安年顧醫生,謝謝你,但我不想再麻煩你們了。回去吧,明天彆再來了。
外牆下的男人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很久,他又仰著頭看了安年很久,最後唇角揚起一個深深的弧度。
他抬起手,比了個ok的手勢,最後轉身離去。
安年一顆心終於落定。
她這才緩緩起身去開門。
房門打開,傅擎深一臉深沉的站在那裡。
“安年,你究竟在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