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你一世情深!
安年,你真沒出息!
就這樣,整整一個禮拜。
安年的靠著心理疏導和藥物治療,她的情緒徹底穩定下來。
又是一個雪夜,耳邊,陸景思細細的鼾聲傳出來。
安年煩躁得睡不著,翻身起來了。
她披著外套走出臥室,她走到了落地窗前。
安年看到了,看到了漫天紛飛的大雪。
她嘴角一點點揚起。
下雪了。
真美。
她回臥室換了鞋子,她想下樓去走走,然而,再回到落地窗前時,她看到了小區三樓下,那個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男人。
安年一瞬間怔住。
漫天落雪紛飛,那人身影投射在月光下,修長的身線。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雪夜的風呼嘯著,吹得他大衣衣擺飄動。
他漆黑的碎發似乎被風吹亂了,車子停靠在樓下,黑色的車身若隱若現,男人身姿慵懶又孤寂地靠著車身。
他指尖似乎夾著一根煙,黑暗中,忽明忽暗的星火點點燃燒。
小區角落裡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線。
淚水,沒來由地滾落下來。
安年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握緊。
那個人,那個背影,她站在身後看過太多次,幾乎如烙印般深刻骨髓。
她怎麼可能忘?
“傅擎深……”安年小聲地,低低地念出他的名字,“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這一夜的雪下得沒完沒了,夜晚寒涼而又漫長,似乎等不到天亮。
她的身體順著落地窗一點點滑下去。
客廳裡沒有開燈,窗前隻有依稀的月光揮灑進來。
安年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坐在落地窗下。
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安年沒有回房,樓下那與黑夜融為一體的男人也沒有離去。
他們就那樣,共度了這個雪夜。
第二天天亮。
陸景思睜開眼的時候嚇了一跳,手機鬨鐘定在七點半。
但她提前醒了半個小時。
她身側的位置涼透了。
安年不再!
她心底駭然,一個鯉魚打滾直挺挺坐起身掀開被子光著腳去找安年。
傅擎深提醒過。
安眠藥她是放在自己知道的位置。
浴室!
房間浴室的門被她一把打開,安年不在。
呼——
陸景思鬆了一口氣,她又小跑著走出臥室,終於看到了那個滿臉睡衣眼周烏青的女孩。
“安安!”陸景思驚得睜大眼。
她是怎麼?睡得怎麼那麼死?
“安安,你去哪兒了?怎麼起這樣早?”
安年嘴角牽起勉強的笑“我醒得早,看外麵下了雪就出去看看。”
“就這樣麼?”陸景思看著安年連睡衣都沒換下來的樣子,更加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