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能對她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為了彌補自己曾經的過錯,我低頭跟你認錯了,為了彌補你們兩個,我放手成全了,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我不求了,我什麼都不求了,可你還是!還是不願意再正眼看看我!”
沈瑜兮歇斯底裡的吼著。
說話間,傅擎深眼眸落到了門口,他看到宋朝進來了。
“傅總,人,找到了。”
傅擎深心口的巨石終於落地。
他忽地鬆了一口氣“有沒有受傷?”
“毫發無損。”
他恍若無人般詢問著安年的狀況,對於沈瑜兮的悲痛全然沒看在眼裡。
好像這些事情從始至終都跟沈瑜兮沒有關係。
這句話得了答案,傅擎深便轉身要走。
沈瑜兮撲上去,她想要將人從身後抱住。
但奈何她伸出的手還沒觸到傅擎深的衣服布料,那人忽然停下步子,聲音好似地獄修羅般,嗜血殘忍中帶著無儘的涼薄絕情。
“沈瑜兮,彆毀了你在我心裡僅剩的那點美好!彆做出讓我惡心的事,我傅擎深不對女人動手,但這不代表我會一忍再忍!”
說完這句話,傅擎深大步離去。
他步伐匆匆的出門“人在哪兒?”
“後院的車庫裡,那個外國佬看著呢。”
傅擎深想要上前,卻在經過後院的時候,足下的步子忽然頓住。
“傅總?”
他低垂下眉眼“打電話給陸景思吧。”
“傅總,你難道不上去親自問問?”
傅擎深搖搖頭“她大概是不希望看到我的。”
況且安年三番兩次受驚遭難,都是因為自己。
宋朝掏出手機打了電話。
與此同時,水玥灣小區的獨立後花園中,一個地下車庫裡,安年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她輕手輕腳的往外走。
睡著的人似乎覺醒。
那個金發碧眼的男孩兒有著異國人獨有的特征,他漂亮的眼底染上絲絲笑意。
雖然是個異國人,但他國語說的十分流利,且將該有的口氣拿捏的半點不差。
他看著安年貓著腰想要逃跑,忽然就笑了。
安年頓時僵住,猶如芒刺在背。
“安小姐,我今天要是沒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你是逃不出去的。”
安年知道到了這一刻,如果沒有人搭救,自己根本就跑不出去。
她被捆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整整一晚上,她借著機會解了手上的束縛,好不容易摸到這樣一個機會,想要逃走,可是卻又被發現了。
但是她也看出來了,這個人並沒有想對自己下毒手。
他無非是提出了一些無理的要求罷了。
安年緩緩停止脊背,她雙腿酸麻,渾身都是疼的。
“這位先生,你剛剛的問題我都回答了你,你如果不滿意,我可以再回答一次。”
“第一,我和傅擎深已經離婚,沒有任何關係。第二,沈瑜兮擔心我們死灰複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第三,你這樣綁著我,逼我離開海城從此消失,這是個強人所難的要求。”
“我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該解釋的事情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你的要求我也無法答應。請你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