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神態自若道“我剛從外麵回來。”
傅擎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同一片天空,同一場雪,為什麼不陪我一起看?”
安年坦然而又冷靜的望著傅擎深“因為不喜歡那個想要一起看雪的人了,所以,還是自己一個人看比較好。”
“安年……”傅擎深臉上帶著幾分委屈的神色,他眉心輕蹙,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放開,“我們之間……”
“我睡不著。”安年平靜的打斷傅擎深的話。
傅擎深愕然的看著她。
她說“一想到你,我就睡不著。整夜整夜的,傅擎深,你大概體會不到精神極度焦慮,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是什麼樣的。”
“但我經曆過,那樣的極端,那樣的可怖!想要拉著你一起走,卻因為你一句話停下。想要自己解脫,卻被你自以為是的救了……”
“這樣的感覺太難受。體會過一次,不想再體會了。你懂麼?”
傅擎深抓著她的手一點點鬆開“那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好受一點?”
“離我遠一點。”
“好……”他哽咽著,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安年莞爾一笑,她轉身走了。
第二天,安年還沒到的時候,李凱文就來了。
“擎深,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居然不讓我知道?”
傅擎深略感歉意的笑道“我住院的事情傳出去會有諸多麻煩,與其如此倒不如這樣安靜。”
李凱文不懂傅擎深的考究,他歎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
“要不是你打電話叫我家來這裡,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因為安年的事情。”傅擎深淡淡說著,“我想當麵跟你聊聊她的病情。”
“情況不錯,她也在積極樂觀的配合治療。”李凱文實話實說,“雖然,她還是沒能走出自己心中的鬱結,但對比之前卻好了很多。”
傅擎深似乎輕鬆了一點。
一看他臉上喪喪的表情,李凱文就知道這小子追妻路漫漫。
“唉……早知今天何必當初啊!那麼好的婚姻,好好經營多好?”
他看著傅擎深越發絕望的眸子,忍不住笑了“你可彆給我玩什麼抑鬱啊,我就開個玩笑。”
傅擎深搖搖頭“明白。”
他還準備再說點什麼,突然,一陣踩著高跟鞋的聲音響起。
病房裡的兩個人同時扭頭朝著門口看去。
房門被敲響。
“進。”
來的人是沈瑜兮。
她目光徑直落在傅擎深身上,她足足呆滯著看了兩分鐘,隨後道“既然有客人,那我待會再來。”
李凱文看向傅擎深“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回避。”
傅擎深搖搖頭“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你不用回避。”
沈瑜兮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還沒說話眼睛卻已經紅了。
“哥!為了把安年重新追回來,你用了不少手段啊!”
傅擎深微微皺眉。
李凱文悻悻的摸了摸鼻尖,儘量降低存在感。
見傅擎深不說話,沈瑜兮又道“之前我為了彌補過錯想要給你們一個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那天晚上,你其實已經安排了宋朝守在三樓。”
“可是哥,你沒有讓那些人行動。而是為了那個安年低下頭照著我說的喝了那些酒,哥,為什麼?”
傅擎深道“我從沒為她做過什麼,那一次,我想豁出所有。”
沈瑜兮冷笑“那麼這次呢?你分明知道了abby喝了酒就是個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的瘋子,但你為了在安年麵前博取她的好感,你居然任由他得手!”
手裡提著的食盒險些砸在地板上。
安年強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