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理心裡一瞬間了然。
“哦……我知道了,傅總今天特意趕來南城是要參加那位安小姐的婚禮?”
參加?
傅擎深俊眉輕皺。
“那個安小姐是傅總的朋友?”
“不。”傅擎深沉沉開口,“她是傅太太!”
車身猛然顛簸一下,開車的明顯因為這句話受到了驚嚇。
他不是去參加婚禮,他是去搶新娘。
——
南城的氣候比海城暖和很多,是個穿婚禮的好季節。
婚禮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婚慶公司的人。
情人節這天,陸景思
安年來南城的這幾個月,她其實每隔一段時間總會來探望安年一次,之前所有的事情好像真的沒有發生過。
陸景思幫安年上妝,看著她穿上婚紗時美豔動人的模樣,亦如很多年前她們還穿著校服背著書包時,腦海中早已經幻想過千百遍的一樣。
“真美!”
在陸景思的一聲誇讚中,安年心裡五味成雜的從小出租屋出發。
儘管這隻是一場賭注,但對於結婚這件事顧星洲卻付出了百分百的心思。
他不允許婚禮出現一絲一毫的差池,從選擇紅毯材質到新娘手裡的捧花,事無巨細,都是他在忙活。
終於,要到這一刻了。
顧星洲眼底散著淡淡的光芒,身上的白色西裝襯得他整個人溫潤如玉,挺拔如鬆。
紅毯,鮮花,拱門。西式的婚禮準備的很妥帖,隻可惜這場婚姻的最終定義還是虛無縹緲的,以至於賓客區沒有一個人。
這是一場沒有人祝福的婚宴。
上午十一點,他幻想著教堂的大門被人打開,手捧鮮花穿著雪白婚紗的女人會唇角帶笑的踏上紅毯,最後一步步朝著他走來。
他們會因為這場賭注走到一起,餘生這條路他們會一起度過,可……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婚禮台上的教父胡子花白,他皺著眉頭心有疑問卻還是在耐心的等待。
終於,教堂的大門被推開,可進來的那個人不是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陸景思身上穿著粉色的伴娘服,她頭發亂了,懷裡隻抱著一束捧花。
她就站在門口隔著紅毯的距離望著婚禮台上一瞬黯淡無光的男人。
她輕抿著唇角,在她注視的目光下,顧星洲一步步從婚禮台上走了下來。
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場賭約本就毫無勝算。
是他太理智的從一開始就沒抱有多少期望,還是安年刻骨銘心的愛讓他在無聲中放了手?
“我、我的新娘呢?”顧星洲輕聲開口問著。
陸景思低下頭“外麵。”
他們在陽光下擁抱——
安年身上雪白的婚紗逶迤拖地,她肌膚白皙,睫毛輕垂,臉上妝容精致。
直到投入這個懷抱的那一瞬,她的心臟至此開始恢複跳動。
為這個人跳動,隻為這個人跳動!
傅擎深的懷抱很寬厚,很溫暖,他掌心緊緊錮著他,身上的氣息風塵仆仆。
他瘦了,瘦了很多。
他抱的很緊。
他的掌心摁在她的後腦勺上,他將她緊緊摁在自己懷裡。
南方二月的春風吹得很和煦,吹亂了他們的頭發,周圍來來往往的很多人駐足看著這一幕。
可他們渾然不在意,直到耳邊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
“傅太太還是傅太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