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車外的女人半彎著腰身站起來。
她驀地背過身去“傅擎深,你醉了。”
傅擎深甩了甩自己混沌迷亂的腦袋,他猛的起身——
這一切發生的突如其來,安年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圈住腰身。
她想要掙紮,可後背一團滾燙讓她頓住身形,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那濕熱的,抽泣的人,像是在她後背燙出了一個洞。
那樣的灼熱直鑽心底。
“我什麼也不做,就讓我抱抱你……”
安年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身後緊緊攬著她腰身的人鬆了力道。
一陣清風吹過,空氣中飄散起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安年心頭大震,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呼吸都在那一瞬停住。
她想要轉身,但男人又收緊雙臂“彆……彆動。”
“傅擎深!”安年低頭,雙手扳著傅擎深的手指,“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先把手鬆開。”
“沒……沒事。”
“你放開我!”
“年年,沒事……”
“傅擎深!你再這樣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
腰間的禁錮忽然鬆開,男人無錯慌亂的聲音傳來“不!年年,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你彆走,彆不理我……”
安年去看他。
但他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安年,傅擎深口中湧出大口大口的血,胃裡很難受,火燒起來有刀子刮著胃粘膜一樣。
他雙手一片粘膩,他不回過頭去,他怕自己這副樣子會嚇到他的年年……
“傅擎深,你到底怎麼了?”
安年已經爬到了車裡,狹小的空間裡,她摁著他的肩膀強迫他轉過身。
男人被折磨的疼彎了腰,他一手擦拭著嘴角的血,一手摁著自己的腹部。
“沒……沒事。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
急救車很快來了。
傅擎深被抬上擔架的時候他已經疼暈了過去,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汗濕。他黑色的襯衫顏色更深,被血染的,不顯眼,但手摸上去很快就能摸到粘膩的一手血。
他喝了太多酒,酒精刺激了胃粘膜引起了大量的胃出血。
他閉著眼,但握著安年的手卻力道不減。
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年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抽出來。
她紅著眼圈兒等在急救室外。
看到燈牌上的燈滅了,醫生出來報了平安,說沒什麼大礙血已經止住了,她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給宋朝打去了電話。
宋朝找了整整一天的人終於有消息傳來,他幾乎很快就開車出發,隻是電話裡的聲音讓他莫名覺得耳熟。
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可是等到想到那個答案,他又覺得匪夷所思,這是不可能的!
傅擎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他酒醒睜開眼的時候,臉上那詭異反常的笑容幾乎讓宋朝以為傅總摔壞了腦子。
兩年前,安小姐墜海身亡的時候傅總沒瘋,可兩年後,等到往事煙消雲散,傅總瘋了!
傅擎深那一雙陰冷了兩年的眼眸彎了,他笑著抓住宋朝說安年還活著。
他在公司開會時,正當會議進行到重要環節,那個主坐上的人忽然站起身。
宋朝看到了傅擎深緩緩勾起的嘴角,他心道不妙,然而來不及阻止,傅擎深已經哈哈大笑著開口“傅太太回來了,傅太太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夥伴們!弱弱的問一句,還有人在看麼?感覺追更的人越來越少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