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等兩分鐘,馬上就好。”
李凱文石化般站在門口。
傅擎深已經關掉火將炒好的一份素菜裝盤端了出來。
三菜一湯,米飯煮的軟糯可口。
李凱文沒忍住乾了三碗飯,他被桌上的辣菜激得眼角溢出濕潤。
雖然辣,但是味道好啊!
他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溫水“你小子不是吃辣過敏?”
傅擎深卻頭也不抬的吃了一塊辣子雞“現在好了。”
他有血躁,吃辣會造成一些皮膚過敏的症狀……
可他吃了兩年,這樣的情況竟變少了。
等吃過了晚飯,李凱文這才說明了來意。
他和傅擎深是少年時期關係最好的朋友。
傅擎深性子冷不跟人親近,但他卻能跟自己交到一起,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有什麼話都直說。
於是,他也直說了。
說宋朝很擔心他精神出了問題,不但如此,連少數公司高層的人也這樣認為。
李凱文說完便仔細觀察著傅擎深臉上的神色,他見傅擎深朝著自己身旁的位置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眸底所有的冷漠儘數消散,他嘴角竟噙著幾分柔情的勾起。
“真他~媽瘋了!”李凱文不可思議的罵著。
傅擎深卻低低的笑了“凱文,安年回來了。”
李凱文咬緊牙關盯著他“聽著傅擎深!安年死了,她早就死了,她死了兩年了!”
這兩年間,沒人敢在傅擎深麵前提起那個名字,說起有關於這個女人的隻字片語,因為這個人會發狂,可怕到像是要將人吞噬一樣。
可今天,李凱文說了,預料中,傅擎深沒有癲狂發怒的暴走,相反的,他輕輕閉上眼。
“我喝酒胃出血的事情聽說了麼?”
李凱文手捂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你又想說那天晚上打電話給120,陪你去醫院的人是安年對不對?”
傅擎深不管李凱文話語裡的嘲諷,他嗓音啞了“她又哭了……”
李凱文忽地站起來將身後的椅子踢開。
媽的!
踢到腳尖疼的他皺眉。
他怒氣衝衝的走過去緊緊揪住了傅擎深的衣領“傅擎深,你醒醒!”
傅擎深漆黑的眸子注視著李凱文,那樣的冷靜理智,他說“兩年前,車子墜海的時候,有人先救援隊一步跳入了海中。”
臆想!
他腦部出來的!李凱文這樣想著
傅擎深的聲音很輕,往事重現,他眼尾染上薄紅“是許一承救了安年,他出國兩年,最近幾天卻回國了。陪同一起回來的還有夏家大小姐夏晴,又或者說,是eisa。”
李凱文恨不得一拳放倒傅擎深,可這個人這麼可憐,他下不去手。
傅擎深說“凱文,你說到底是什麼讓我支撐到了今天呢?”
“是安年還活著!這個虛無縹緲的猜測,所以……她一定活著。她雖然生氣,但見到我那麼狼狽,她還是不忍心,你看,她沒有丟下我走……”
“既然你鐵定那天晚上是她,那她為什麼不現身?傅擎深,你憑什麼認定是她,這些畫麵為什麼不是你喝醉了腦部出來的?”
傅擎深啞著嗓音低低開口“因為她曾經說過,要以等同的方式和我肩並肩站在一起。她要攢夠勇氣,足夠強大了才會出現,所以,我給她時間,我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