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給傅擎深倒了杯涼水過來。
傅擎深眉頭皺了一下“我餓了。”
宋朝又朝廚房走去,想去看看有沒有點什麼能吃得。
然而,廚房裡空空如也,冰箱裡乾淨的一片菜葉也不剩!
他拿出手機準備叫外賣,傅擎深又道“我不吃油膩。”
宋朝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定定的站好不折騰了。
“傅總,您有什麼就直說。”
傅擎深混濁疲憊帶著困倦的眼珠子轉了一下,他聲音很輕,好似無意中咕噥“我就是缺個人照顧……”
宋朝不蠢,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他有些無語的扶額。
你他~媽三更半夜把我從被窩裡叫起來就是發了情!
就是今天上車時,他要了安年的聯係方式被傅總看到了,他在懲罰自己罷了。
他熟練的掏出手機去陽台上打電話。
夜裡,露天陽台的風呼呼吹著。
對麵的人接上電話要了一會兒功夫。
等電話掛斷宋朝轉身回去時看到了傅擎深倉皇而逃的背影。
宋朝步子一僵,隻要是跟安年有關的事,傅擎深身上的這些反應就是正常的。
他見怪不怪的離去。
傅擎深躺在沙發上安靜的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有車子引擎聲。
他坐直的身子很快懶散下去。
感冒是真的,難受也是真的,這樣強撐著不過是想要見見她。
安年來了。
開許一承的車來的。
在國外時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踏足這裡。
熟悉的彆墅,熟悉的人。
傅擎深癱在沙發上,他似乎很冷,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安年腳步很輕的抬手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
“傅擎深?”她輕輕喊他。
喊了好幾聲,“睡”在沙發上的人這才有了意識,他茫然毫無聚焦的眸子一點點睜大,複而又像是被當頭的燈光刺到了眼睛。
他眯了下眼,輕輕抬起手,指尖落在安年眉心。
安年半彎著腰看他。
傅擎深的指尖觸到了安年的額頭上。
他蒼白的唇綻開一抹笑“年年,是你來了。”
安年沒搭腔“你先起來吧,感冒了就彆睡在外麵,這樣感冒更不容易好。”
傅擎深很聽話的撐著身子坐起來。
安年扶著他。
客廳的燈開著,璀璨的光暈映著客廳的兩個人。
她扶著他去了臥室。
安年來的路上買了藥。
又想到空腹吃藥不好,她下樓去廚房想給傅擎深做點吃的。
可冰箱裡空空的,廚房裡除了米什麼也沒有。
她皺了下眉頭。
肉眼可見的,傅擎深似乎根本沒照顧好自己。
客廳很亂,房間裡落了一層灰。
安年無奈隻煮了白粥上去,她這回去的時候傅擎深是真的睡沉了。
他萬年不變的睡姿變了,人是趴著的,半張臉被壓的變形了。
似乎是累極,他睡得毫無防備,身上蓋著的被子已經被踢掉。
安年忽然就頓住了腳步。
她見過傅擎深的太多麵,卻從沒見到他的這樣一麵。
她用溫度計給他測樂體溫,看他燒的不怎麼厲害了便也沒打擾他就拿了張凳子坐在了傅擎深床前支著下顎看他。
安年伸手戳了他的臉,指尖撫上他的眉眼……
記憶中的臉,曾在她很短暫的一瞬時光中,這個人被她從腦海中剔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