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心口恍然一痛。
隻是短短一瞬間,她理智全無。
心口猛然一痛,沒來由有一種窒息感。
安年下車之後連彆墅的門都沒進就直接叫了一輛車去了夏家。
早在很久之前就答應了夏晴要去看看她媽,正巧今天是個機會。
安年又哭了。
淚水落得毫無征兆。
估計是這段如夢似幻的日子快要過去了,她自己也覺得感歎。
夢嘛!總會醒過來的。
置身夏家古色古香的莊園,總會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夏晴的母親叫肖雪,一個嫻靜溫婉的女人。
雖然已經是五十幾歲的人,但她保養極好,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
反倒在女人的臉上勾勒出濃重的色彩。
是她這個年紀的女人該有的典雅高貴。
女人烏發盤髻,身穿淡藍色旗袍,外搭一件白色披肩,腳上踩著黑色高跟鞋。
她宛如古畫裡走出來的一樣,眉目間都是濃濃的古畫韻味。
“安安啊,你都多久沒來看阿姨了,阿姨都開始想你了。”
肖雪這副喜歡親昵的表情讓安年暫時忘卻不少煩惱。
她上前挽住肖雪的手臂。
她有些慢熱,向來不是個能夠輕鬆跟人熟絡的,但麵對肖雪時總有幾分天生就有的親切感。
“抱歉阿姨,我最近都在忙工作。”
“阿姨跟你開玩笑的。”肖雪牽著安年的手往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你這孩子可真是實心眼,什麼都當真。”
安年委婉的笑了一下“夏晴呢?”
肖雪道“說是今天有人要來家裡吃晚飯,這孩子,也不見她這樣熱情過,硬是去山腳下等著了。”
安年微微一怔“是客人麼?”
話音剛落,門口處傳來聲音。
“不是客人,是朋友。”
安年神色一頓,是許一承。她嘴角一點點染上笑意,心當即就站起來往門口看去。
許一承難得穿的不騷包,奶白色的城山和牛仔褲。
一頭微卷的黑發,妖孽般琥珀色的眸子,他似乎也沒料到今晚會在夏家的莊園看到安年,當即就高興的連下句話該怎麼說都忘了。
夏晴歡喜的上前挽住安年的胳膊。
“安年,你什麼時候學會用驚喜這招了,先斬後奏啊,來了都不說一聲,害得我都沒什麼準備。”
安年笑了笑“我可是常客,經常來,你又能準備什麼呢?”
夏晴道“把自己美美的打扮一番,把你比下去,這樣總行吧?”
“嘴貧!”肖雪站起來盯著夏晴說了一句。
“媽………”夏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軟著嗓音在肖雪懷裡撒嬌。
曾幾何時,她也在母親懷裡撒嬌。
可是一晃眼,多年過去了……
安年眼眶微微灼熱。
許一承一直盯著安年,瞧見她眼底深深的思念,他上前擋在了夏晴麵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隔絕了麵前的視線。
許一承笑著湊上前,他低頭平視安年,軟著嗓音調笑般逗安年“小鬼,你也夠見色忘友的,怎麼,這麼久沒見,想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