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晚坐私人飛機直接飛往海城。
安年沒想到自己回到盛世豪庭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會是傅嫣。
“嫂子,我又來了,你會不會嫌我煩啊?”
安年笑著搖頭“不會,能有人來,我很開心。”
傅嫣朝著廚房的位置看了一眼“嫂子,你和我哥是去度蜜月了嗎?”
“算是吧。”安年沒有細說,她道,“這是我們回家後的第一頓晚餐,沒想到你居然能沾光。”
傅嫣也慶幸的很,她甚至拿出手機給自家群裡發了一張傅擎深係著圍裙做晚飯的照片……
“嫂子,我哥在忙,我陪你聊會兒唄?”
安年點頭。
“之前我跟你說的,你有興趣聽麼?”
安年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笑著道“你上次故意留下話頭,就是想跟我再次見麵。所以,傅嫣,我能感覺到你不是個壞女孩,能告訴我你接近我的意圖嗎?”
“我……”傅嫣沒想到安年會這樣直接的戳破她的心思,她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是許伯母的意思。”
安年點頭“繼續。”
“上次伯父住院,傅家的親戚都去了。許伯母單獨跟我見了麵,她讓我多來這裡走動,她讓我向你求情。”
她和傅擎深早就猜出來了,但安年覺得許雅嵐的想法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沙發上的女人神色淡然,傅嫣猜不到安年的心思。
她不由緊張起來……
其實,許伯母也不單單隻是這個要求……
“嫂子,都是為人父母的人,我知道伯父和伯母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應寒哥哥他……他罪有應得,可也受到了懲罰。”
“嫂子,堂哥鐵麵無情,現在應寒哥哥能不能出來就隻能看你了。”
安年輕輕一笑“你們這麼多人說了都沒用,我的話就那麼有用嗎?傅嫣,傅擎深他對我確實很好,但你應該清楚,他努力到今天,在社會上有這樣一番作為,他有自己的底線和為人處事之法。”
“或者說,他的所有決定我都無條件的支持。再說,傅應寒罪有應得,他出不來,那隻能怪他自己害人害己,他受的是法律的製裁!求傅擎深有什麼用?”
那是一種無形的強勢。
女人說話的口吻客氣淡然,但傅嫣還是察覺到了。
她似乎一點點的感覺到了。
這就是安年和傅擎深身上的相似之處。
他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強勢,可無形中,他們的話語都帶著相同犀利的刀刃。
這讓人無法辯駁。
傅嫣無力的垂下頭去。
許伯母說得對,想讓堂哥高抬貴手放應寒哥哥一馬,這根本不可能……
安年輕輕歎了一口氣“至於關於傅擎深的事情,我會自己問她的。”
傅嫣無措了起來。
“對不起嫂子。”
“沒事。”
恰好傅擎深的晚餐準備好了。
他摘下圍裙,一如既往的喂安年吃飯。
傅嫣就坐在桌子對麵,她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
她忘了吃飯,隻那樣定定的看著那對夫妻。
像是任何人都無法介入到他們中間。
他們一個溫柔,一個霸道。這樣的結合竟是無與倫比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