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你一世情深!
“那個……陸小姐,請問您是一個人來醫院的麼?”
“陸小姐,能否通知您的家屬或朋友來一趟醫院呢?”
“陸小姐,實在抱歉!根據您的頭部ct和磁共振檢查,我們醫院初步斷定您是腦癌中期……”
“呼——”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這是陸景思今夜第三次從夢中驚醒。
茫茫黑夜中,她滿頭大汗的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腰間。
她努力的平複心緒。
最終崩潰的大哭出聲。
“嗚——”
“嗚嗚嗚——”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滿眼的絕望不過如此!
她居然得了這樣的病。
痛哭抱怨過一陣後,陸景思緩緩抬手打開了房間的燈。
刺眼的白光一瞬間傾瀉下來。
她眯了眯眼,眼睛酸澀腫脹。
她如一具行屍走肉般下床,開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一件一件的整理衣服。
帶的東西不多。
可每一樣都是顧星洲送她的。
衣帽間的撞色包裡,裝了滿滿一包玫瑰花瓣。
陸景思席地而坐,她拿出自己的筆,刺眼的白光下,女孩落著淚。
她指尖顫抖,卻還是抬起筆,一筆一劃的在每一片花瓣上寫下了顧星洲的名字。
“真傻……”寫了一半,她忽然自嘲的勾唇笑了。
丟掉手裡的筆,她重新將那些花瓣一片片撿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包裡。
那個撞色的小包包也被她重新回歸原位。
做完這一切,陸景思走到了窗前。
窗外的天空黑壓壓的,幾乎不見星月光芒。
樓下小區裡的燈也明明滅滅的亮著。
陸景思打開了窗戶,晚夜的涼風陣陣灌進來,她滿頭短發都被風吹的亂糟糟的,腦袋也被吹得清醒了不少。
她輕歎一聲,拿出手機給那位國外的朋友發了條短信過去。
“醫生,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準備手術治療吧,我會儘快到住院的。”
發完短信,陸景思將手機收起來。
就那樣,她忍著陣陣的頭暈頭疼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安年趕到小公寓的時候,陸景思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她穿著一身休閒裝,將自己打扮的乾淨利落。
如果不是陸景思眼裡明顯的疏離,安年會以為她們又回到了從前。
陸景思將車鑰匙丟給安年“你開吧。”
安年沉默著打開車門坐進去。
車窗外風景線不斷倒退。
陸景思終於開口跟安年聊了起來……
車速放慢,安年紅著眼睛扭頭看向了陸景思。
“你要出國?”
陸景思淡定的點頭“今晚就走。結束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婚姻,總該出去散散心。”
“不過安安,我離婚的消息彆告訴我爸媽,我怕他們擔心。”
“為什麼?”明知道不會有答案,安年還是不甘心的問,“為什麼呢思思?你跟顧星洲好好的,為什麼要跟他離婚?現在又為什麼出國?”
安年腦袋亂糟糟的,她已經得不出空去考慮其他事情了。
陸景思的解釋很簡單“我眼裡容不得沙子。”
安年呼吸一窒。
“偏偏讓顧星洲念念不忘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