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思直勾勾迎上顧星洲的目光,她挑眉一笑“物色一下吧,等二婚的時候就穿它。”
她手指著玻璃裡麵的婚紗笑得燦爛
顧星洲眼底的神色有些哀傷,他彆開頭“到時候,我估計也結婚了。”
另一頭。
安年心不在焉地吃著手裡的冰激淩機,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傅擎深,你說思思會開心麼?”
傅擎深很認真地看著她“現在的路是她自己選的,她覺得有意義,那就一定是開心的。”
“可是……她很痛。”
傅擎深伸手過去揉了揉安年的腦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年輕歎一聲“顧星洲是你叫來的麼?”
傅擎深點頭“他自己想來就主動聯係了我。”
“他們會開心麼……”
心裡有很多疑問。
毫無意義,卻又固執執拗地想要插手其中。
“年年,你失明那段日子也是這樣想的麼?其實,這種想法是錯誤的,你以為的對我好,與我而言實則是莫大的痛苦。”
身在其中時她當局者迷。
可現在切身體會到了,安年才發現,真正痛苦的永遠都是那個留下的人。
那種無能為力的無助感會日複日的將一個人徹底折磨到崩潰。
安年眼眶微紅“我明白了。以後我們同甘共苦,我再也不會瞞著你任何事情了。”
傅擎深將安年輕輕攬入懷裡。
當天晚上,安年依舊住在了陸家。
陸景思躺在床上對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發呆。
“在想什麼?”安年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
陸景思挑了挑眉“你今天把我給買了。”
“顧星洲挺可憐的。”
陸景思道“長痛不如短痛……”
安年有些無奈“你明天還要去顧家,早點睡吧。”
——
第二天,安年將陸景思打扮得美美的送到門口。
顧星洲的車早就等在了門口。
“直接去醫院麼?”
上車之後陸景思問。
顧星洲搖搖頭“我媽出院了,在家。”
臨近傍晚的時候,安年接到了陸景思的電話。
“安安,我要在顧家住幾天了。”
安年早就知道了,她問道“為什麼?”
顧星洲的母親“病”的有些嚴重,但她執意出院要在家養病。
顧星洲請了長假要在家照顧母親。
在陸景思的認為中,他們雙方父母對他們離婚的事情也是不知情的。
所以,作為“兒媳婦”她自然要在婆婆生病的時候陪著丈夫一起留下來照顧幾天。
安年對電話裡的陸景思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疏導。
好在陸景思是非分明,她很快理解了。
“既然我不在家,你也讓你老公接你回去吧。”
“知道了,彆操心我的事情。顧好你自己。”安年笑著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