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你一世情深!
安年是在當天晚上從醫院回來時和傅擎深聯係上的。
那一刻,當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提示音。
她激動又酸澀。
那條信息她足足看了十幾分鐘。
——年年,海城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受驚了,對不起,我這次還是沒能在身邊保護你。工作太忙,暫時回不來,等我。
十幾分鐘後,她立刻撥通對方的電話。
但手機關機。
安年試了好幾次,可每次都是無人接聽,或者直接關機。
她眼角眉梢處的喜悅一瞬間被大雨洗刷過一樣什麼也不剩了。
她咬了咬唇,不死心的再次撥通電話。
依舊毫無回應。
她無奈,隻能回複信息。
——雖然驚險,但是好在我沒事。我很好,你彆擔心,等工作結束了再回來,我等你。
這條信息發出,宛如石沉大海沒了回應。
這一夜,安年翻來覆去整整失眠一夜。
助眠的藥起不到作用。
小一一出奇的乖。
睡不著,心裡煩躁,她又索性翻身起床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沉沉的夜色。
拿起手機,又編輯了一條信息發出去。
——傅擎深,你在做什麼啊,真想你。
依舊沒有回應。
她在窗前站了很久,等到雙腿幾乎都麻了這才回到床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睜開眼時天空灰蒙蒙的亮,窗簾遮的屋子裡光線黯淡。
安年立刻摸到了枕邊的手機,她快速點開界麵。
可手機界麵上完全沒有一條回信。
安年心底一沉,她強製性的按耐自己的心緒。
就這樣,距離傅擎深出差過了整整兩周。
除了每天不定時發來的一條信息,傅擎深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安年無法在任何電視的財經報道上尋到一絲有關於他的信息。
她也沒辦法聽到他的聲音。
她逐漸焦躁。
去問了宋朝,宋朝每天都很疲憊,頂著一雙灰蒙蒙的黑眼圈兒十分鎮定的告訴安年沒事,讓她再等等,傅總隻是去出差了。
隻是去出差了。
也這樣說服自己。
像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催眠。
盛世豪庭外保鏢圍了三圈兒。
安年除了偶爾在黑衣保鏢的簇擁下去醫院看看肖雪之外幾乎都宅在家裡。
望著外麵黑壓壓的天空,看著手機上偶爾進來的兩條信息。
她整個人逐漸變得焦躁。
好在所有的燥鬱在看到嬰兒床上那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兒時蕩然無存。
粉嫩嫩的小床上,小家夥嘴裡咿呀咿呀的發出聲音,她長大了一些,喜歡嘬自己的小拇指。
那一小截白嫩嫩的手指被她嘬的水光潤澤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