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時,那些苦變成傷疤深埋心底。
安年知道,每逢一段時日,總會想起。
往昔的傷口也會隱隱作痛。
若可以,不記起也行……
她長久的沉默著,傅擎深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安年微微一笑,她抬眸凝望著傅擎深“記不起來也沒關係。”
傅擎深也同樣深情的看著她。
“我們還會有更多的回憶……”
傅擎深再忍不住又湊上去輕輕的吻她。
傅擎深去上班時忍不住的抱怨看著門外的保鏢抱怨了一下。
“為什麼讓這麼多人跟著?”
安年替他整理領導,聞言挑眉看他“怎麼,不樂意了?”
“就是……不自在。”
“哦。”安年聳聳肩,“你以前也這麼對我的。”
“打擊報複啊?”
安年得意洋洋的看著他“有本事你以後報複回來。”
傅擎深漆黑的眸底暗潮微動,他喉結微微滾動,眼神從上到下的打量安年。
最後視線落在她唇瓣上。
安年剛剛被他吻紅腫的唇到此刻還是麻的。
似乎看出他的企圖,安年耳根子一紅迅速扭開頭。
見了鬼!
也算是老夫老妻了。
怎麼還會害羞?
傅擎深湊上去從身後抱住她,他咬著她晶瑩小巧的耳垂啞聲道“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安年“……”
因為傅擎深離開時那一句話,她整個人恍恍惚惚一整天。
三天後,許雅嵐的葬禮準時舉行。
似乎是為了造勢,傅應寒一早就將許雅嵐去世的消息傳了出去。
葬禮上,商界的人來了很多。
圈子不大,豪門世家一點兒事兒傳的誰都知道。
眾人都以為傅擎深不會出現。
可誰知傅擎深還是攜同安年出現在了許雅嵐的葬禮上。
熟知的人一個個上前打招呼。
這是傅擎深大難歸來後第一次以傅擎深的身份和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
安年一一在傅擎深耳畔介紹這些人的身份。
傅擎深將一身黑色西裝穿出了靈魂,那熨帖在他高大修長身上的衣服宛如天生為他而裁。
他光是站在一旁便氣場強大。
從墓園出來,傅應寒將一串鑰匙給了安年。
“什麼?”
傅應寒麵色沉沉,母親去世,他頹廢無比“傅家的鑰匙。”
那棟彆墅不是被傅擎深收回來了?
“我媽留下的備用鑰匙,她說那地方自己住了大半輩子,就算要走,也要在哪兒走……”
看著安年探究的目光,傅應寒重重吐出一口氣“我媽是自殺的。”
對於許雅嵐突然離世背後的真相安年此刻才知道。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隻能麵色沉凝以表對這條流逝生命的惋惜。
“現在鑰匙給你了,房子……本來也不是她的。”
安年不知道傅應寒斷斷續續要說什麼,她隻能聽著。
親人離世,他或許是悲痛的。但對傅應寒這種心思陰沉的人,安年半點同情不起來。
他似乎還要再說什麼,傅擎深忽地上前隔絕傅應寒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