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有些急切地打斷他“你的長命鎖也給他看過。”
安年微微汗顏,她覺得傅擎深吃醋了。
但她認真盯著男人臉上的表情和神色,除了語氣有點兒衝,倒也不像是吃醋生氣的樣子。
安年說不上來心裡什麼滋味兒。
有些……不太爽,又覺得這樣傅擎深這個善解人意挺好的。
安年將許一承借她長命鎖的事情說了……
“估計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借我的長命鎖也隻是想證實而已。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他存著這樣的心思。”
傅擎深胸腔內翻滾著什麼東西。
之前他失憶時有一段記憶。
他用了很大的克製力將那段事情淹沒在胸腔裡。
安年帶著許一承去了孤兒院……
他卻從來不知道。
哪怕她的身世,作為她的枕邊人,他最親密的人,他卻是最後一個知道……
有些不爽。
傅擎深重重吐出一口氣,隨即挺直腰板站起身“原來是這樣,他很聰明。”
安年“……”
“挺好的,他幫你找回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安年打量著傅擎深,想要問一句他是不是吃醋了。
可又覺得傅擎深不該是那樣小心眼兒的人。
她就把那句話咽下去了。
傅擎深說“改天約出來一起吃飯,我替你當麵謝謝他。”
“謝?”
傅擎深很真誠地點頭“當然要謝,他幫你找回了身份和親人。”
親人……
安年輕輕垂下頭。
夏家二老麼?這種感覺很陌生呢。
哪怕有血緣關係,可似乎是缺席太多年,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消息,就這樣忽然以父母的身份介入她的人生。
除了有些恍惚,那就隻是陌生了。
親人,他們身上又流著同樣的血……
安年第二天還是將夏晴約了出來。
當看到夏晴臉上的傷痕時,安年頓時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
夏晴自然不會說自己是被夏家的傭人給傷的。
多丟人多窩囊啊?
曾經以夏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可轉瞬,卻發現自己隻是個笑話。
夏晴道“不小心摔倒的。”
她沒說實話,安年也沒打算追問。
這或許是很久以來,她們兩個再一次這樣坐在一起。
“我們有很久沒這樣一起喝咖啡聊天了吧?”
夏晴恍惚中回憶了一下,還真是,她笑了“說起來都有點兒懷念在國外的那段日子,你和我,還有許一承。沒那麼多煩心事兒,一心隻想著我們的設計和作品。”
說起來安年也眼眶微微濕潤。
回國時的他們是怎樣計劃的?
將手底下的設計品牌做大,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番事業,可現在,那些都成了泡影……
出神間,夏晴忽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