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晴臉色一時間變得蒼白無力,她宛如泄氣的皮球,臉上的表情惶恐無措,“你知道了?”
許一承道“難道在你眼裡,我看起來真的像個傻子?”
“對不起……”夏晴低低哭著,“可我如果不這樣,你根本看不到我,現在也不可能給我一個身份站在你身邊……”
“夏晴,我有跟你說過吧?我不喜歡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可我喜歡你……”
“你有什麼資格?”男人淡淡勾唇,他道,“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流產過,對嗎?”
轟的一聲,夏晴整個人像是被人當頭棒喝砸趴下了。
她白著一張臉看著許一承。
這件事情,應該是個秘密才對,為什麼,為什麼許一承會知道?
“你……你在說什麼?你這個人,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什麼流產……開什麼玩笑……”
許一承對她的狡辯充耳不聞,他隻自顧自地往下說著。
“季言就挺喜歡你的,你和他都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又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狡辯就真的沒有任何意義了。
夏晴無比絕望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又鑽了我的圈套呢?你難道不該反抗掙紮一下?”
“我以為你不會。”
一句話,夏晴像是墜入深淵。
“酒吧舞池裡出現的男人,巷子口欺負你的男人,其實,都是你安排的吧?你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我負責,要我把責任都推到自己頭上。這樣一來,我就沒辦法拒絕你了?”
“包括在酒店的浴室裡,你割腕自殺都是為了要激起我的同情心讓我對你負責?”
許一承不慌不忙地說著,可每說一句話,他的心裡就往下沉一分。
他不清楚為什麼身邊的人變成了這樣,曾幾何時,他們還說說笑笑,談天論地。
可轉眼間,她卻將自己算計得體無完膚。
“夏晴,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可你為什麼要這樣作賤自己呢?”
作賤?
夏晴顫抖著唇瓣,她激動地想要站起身,卻忘了被捏疼到失去知覺的手腕,手掌撐地,想要撐起身子的那一刻,她疼得飆淚!
“為什麼!”站不起來,她索性就那樣半趴在一邊,“為什麼彆人可以追求愛情?而我憑自己的努力需要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的青睞,就變成了作賤了?”
“你做的這些事情簡直是侮辱了喜歡這兩個字,你根本就不明白愛是什麼?你也不值得被愛!”
不值得!
她被丟下了。
像是一塊破抹布。
如果這個時候,季言在身邊,他一定不讓任何人欺負自己,一定不會……
可季言走了,他也把她丟下了。
她甚至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哥哥……”你走了,他們都在欺負我!
傅擎深開車,安年坐在副駕駛上,他開車時車速很慢。
安年撫著自己的肚子,頻頻側頭看向傅擎深。
“傅擎深,你生氣了嗎?”
她終於問出這句話。
傅擎深將車開到路邊可停車區域停下了。
安年眼尖地看到了一家奶茶店“傅擎深,我要喝奶茶!”
心裡的那點兒不舒服煙消雲散,她指著不遠處的奶茶店開口,可忽地,話語頓住——
“傅擎深,你看那兩個人,是不是李凱文和傅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