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遠還裝作無辜的問“娘,外麵怎麼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咱周圍的鄰居家的茅廁都被人給釘死了。他們早起上茅廁打不開門,實在憋不住隻能在外頭解決了。”王翠珍搖搖頭,“也不知道是誰乾的,做的可真損。”
“你說撒尿還行,要是拉屎,在外頭拉,不止臟,還臭啊。”王翠珍說著,仿佛已經聞到鄰居家傳進來的臭味,皺著鼻子,整張臉都跟著皺巴了起來。
顧柏遠和顧秀秀看了一眼,顧秀秀說“娘,咱家的有沒有被釘死啊?”
“沒呢。”王翠珍說道,“你倆彆懶了,快起來了。”
“反正外頭吵鬨的,你倆也睡不著了,趕緊起床收拾收拾,咱今天搬家。”王翠珍催促道。
顧秀秀下了床,跟王翠珍說“娘,你說那麼多人家茅廁都被釘死了,就咱家沒被釘死,他們會不會懷疑咱家啊?”
“嗯?”王翠珍原先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經顧秀秀這麼一提,王翠珍頓覺那幫人肯定會懷疑他們啊。
又聽顧秀秀說“而且咱家最近跟他們的關係都不好。”
“你說得對。”王翠珍反應快,忙去叫顧尚勇。
顧尚勇聽了王翠珍的話,紅著臉說“這……這我喊不出……”
“這有啥喊不出的。”王翠珍催他,“快點兒,雖說咱家今天就要搬走了,但能少些麻煩便少些麻煩。”
顧尚勇被王翠珍催促著,憋紅了臉。
下了好大的決心,閉著眼仰頭大喊“我家茅廁怎麼也被釘死了!”
張彩萍和顧尚威急急忙忙的出來,“咱家茅廁也被釘死了?哪個殺千刀的混賬乾的!”
剛剛出來的顧柏遠和顧秀秀腳步一頓,不是他們,他們沒釘自家茅廁。
“沒有,沒有,咱家的茅廁沒被釘。”王翠珍趕緊小聲解釋,“是剛剛秀秀提醒了我。你說咱附近的人家,茅廁都被釘死了。一大早的也來不及走遠點兒看,不知道是不是咱村的人家裡茅廁都被釘死了。”
“萬一真是,哪怕隻是咱附近的人家茅廁被釘死。可隻咱家沒有,也惹人懷疑啊。”王翠珍趕忙解釋,“所以我讓你大哥也跟著喊一嗓子。”
“對對對。”張彩萍點頭,“大嫂,你真機智!還有秀秀也是,這孩子可越來越機靈了。”
閨女被誇,王翠珍也高興的很。
“你們東西都收拾的怎麼樣了?”王翠珍問道。
“都收拾好了,這些天得了空就收拾,好些都已經運到新宅子去了,昨晚最後清點了一下剩下的,都沒問題。”張彩萍說道。
哪怕到了最後關頭,顧家也瞞著沒打算讓村裡人知道。
因此這些天,每天都往新宅子那兒搬一些東西。
直到今天剩下的行李便不多了。
一家人在這裡用了朝食。
雖說他們討厭永安村的環境,可是到底是居住了幾十年的地方。
一朝搬離,心中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尤其是如今搬家,顧尚卿卻不在了。
顧母不禁想,若顧尚卿魂歸故裡,會不會回來以後發現家空了?
吃完朝食,眾人把最後的一些行李搬上車。
出了門,眾人忍不住最後再看一眼這裡。
他們原本想把田賣了。
但李慕慕說,如今士農工商,商人雖有錢可地位卻最低。
將來柏遠和柏進還要科考,當朝雖未禁止商人子女參加科舉,但終究地位還是有不同。
將來顧柏遠和顧柏進若是與同科交流,為避免被人輕待,家中最好還是保留田地。
至於開飯館賺錢,以李慕慕的名義,並不會影響到顧柏遠和顧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