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陳淩玨確實欠揍。
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許詩涵是紀宴西的禁忌嗎?故意詆毀一個死人有意思?換做是他,他也要把他往死裡打。
陳淩玨確實囂張,都落於下風了,嘴裡還不饒人,“沒說夠。”
謝飛繁都快氣笑了,若不是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謝飛繁想著和紀宴西一起揍他。
不過再鬨下去,隻怕會出人命。
眼看紀宴西又要一拳揍上去。
溫南檸終於忍不住,“住手。”
清冷又嬌軟的嗓音出現得很突兀,卻有效地製止即將揮下去的拳頭,紀宴西轉過頭,一雙陰沉的眸子看過來,冰冷視線準確地落在溫南檸身上。
溫南檸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突然,警笛聲四起,幾名警察陸續走了進來。
溫南檸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還好會所附近有警察巡邏,不然還不會這麼快。
“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裡有人打架鬥毆。”一名警察報了身份,看到卡座裡的男人,“是你們打架?”
紀宴西收了手,收回抵著坐椅的長腿,站直後整理了衣領,即使臉上淤青也遮不住英俊的容貌,反而增加了幾分邪氣,看得鄰座的妹紙們眼裡泛出了桃花,個個癡癡地看著他。
紀宴西和陳淩玨被帶走,溫南檸作為負責人和目擊者也被帶走協助調查。
幾個人坐在警局裡,隻有溫南檸一個人儘責地配合著警察做筆錄。
而那兩個當事人一個抽著煙,一個斜靠著坐椅,好像他們不是主角一樣。做完筆錄的溫南檸準備離開,經過紀宴西身邊時被他拽了一下。
她皺眉瞪他,“做什麼?”
紀宴西沒說話,手掌死死地扣著不讓她走。
“你們是要私下協商,還是起訴?”警察看著兩人問。
“他打了我,下手這麼狠,怎麼也得賠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陳淩玨指了指自己的俊臉,索要賠償,雖然自己並不缺錢,但看紀宴西吃癟他就開心。
警察提醒他,“你也動手了。”
陳淩玨愣了下,繼而激動道,“他先動的手,你看看我這張俊臉被他打的,以後找不到老婆算誰的?”
警察被他氣笑了,靜靜地看著眼前兩人。
還是謝飛繁實在看不下去,對著陳淩玨說了幾句,又向警察打了招呼,說兩人是發小,爭執了幾句,報警的人不知道情況。
陳淩玨沒好氣地做完筆錄,拍拍屁股走了。
謝飛繁想要送紀宴西,做完筆錄剛轉過身找人,卻發現深夜的警局裡除了敬業的警察叔叔和自己,哪裡還有人?
溫南檸被紀宴西拽上了車。
“開車。”紀宴西對著司機說了句,然後升起了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