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不止九萬裡!
當紀宴西把她放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時,溫南檸鬆了一口氣,可當男人傾身附上來時,她的眉頭又緊緊蹙起。心緒被他一舉一動牽扯,最終,她終於爆發,張嘴咬上他湊上來的唇。
“唔……”紀宴西吃痛後退,捂著唇瞪她,“你屬狗的?”
溫南檸冷眼旁觀,對他是否受傷無動於衷。
紀宴西拿開手,嘟起唇湊近給她看,賤兮兮道,“快幫我看看,是不是破了?”
溫南檸撇開臉,拒絕看。
紀宴西摸了摸,好像確實破皮了。
他眼神眯看向她半邊弧度美好的側臉,漂亮的桃花眼裡漫過層層疊疊的晦澀情緒,這女人當真這麼看不上自己嗎?
紀宴西從小到大的自信在她這裡被打擊的十成十,尤其在女人方麵,他自認所向披靡,不是他自誇,從幼兒園起,他所在之處,身邊絕對都圍繞著一群鶯鶯燕燕。
可隻有在她這裡,自己好似比那蒼蠅還招人惡心。
自己百般討好,萬般小意,都換不來她一個笑容。
紀宴西覺得無比挫敗。
他坐直身體,把她拉起摟緊懷裡,下巴擱在她肩頭,悶聲問,“你真的這麼不待見我?”
溫南檸垂下鴉羽般的長睫,遮住眼神中的濃鬱,麵無表情道,“紀少知道就好。”
紀宴西身體一僵,繼而歎了口氣。
他雙手握著她的肩退開幾分,眼神端看她的神情,卻被她這副冷情樣凍得心頭澀然,片刻之後,他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我給你時間,讓你不再恨我。”
說完,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
溫南檸垂著眸停滯半晌,然後轉過臉,看向他離開時孤高挺拔的身影,心頭像是被什麼堵住。
她站起身,手裡的高跟鞋早已經不知落在何處,她也沒了回去找的心思,快速離開回了房間。
兩日後,陸禦風把海城的事收了尾,和溫南檸乘飛機回北城。
頭等艙裡,戴著口罩依然奪目的男人伸起長腿攔住溫南檸的去路。
溫南檸,“……”
紀宴西朝她挑挑眉,示意身邊的位置。
溫南檸麵無表情地瞥他一眼,踢踢他的腿讓他讓路。
紀宴西就這麼盯著她,不收腿也不讓路。溫南檸和他對峙,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這麼僵持著。
身後的陸禦風被他氣笑,“紀總,這是公共通道,後麵還有乘客,你確定要這麼做?”
紀宴西無所謂地聳聳肩,“哦,這是要看溫小姐的意思了,我身邊沒人請溫小姐坐,要看她賞不賞臉。”
後麵不明就裡的其他乘客已經開始叫嚷,“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登機了,要打情罵俏等下了飛機回自個家裡去。”
紀宴西像沒事人一樣,好整以暇地等著。
另一側通道裡排隊登機的乘客投來八卦的目光,更有好事者看熱鬨不嫌事大地吹起口哨。
比起臉皮厚,溫南擰自認是比不上他的,她把手裡的資料遞給陸禦風,自己彎著腰繞過紀宴西坐進靠窗的位置。陸禦風低頭掃了紀宴西一眼,似笑非笑,“紀總好興致。”
男人之間的機鋒儘顯。
紀宴西毫不謙虛,“陸總承讓。”
大方到連秘書都讓了。
陸禦風勾唇,往後走了兩步,坐下。
飛機緩緩進入跑道。
溫南檸一坐下就拿出眼罩戴上,拒絕和身邊男人有任何交流。
紀宴西則不想浪費這兩個小時,湊過身子附耳過來,“知道我為什麼戴口罩嗎?那天你咬得我狠了,都兩天了還有你牙印,嘖嘖,牙口可真好。”
語氣曖昧,熱氣浮動,她耳邊絨毛豎起,隱隱可見一小片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