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不止九萬裡!
紀宴西沒好氣道,“昨天交代你的事彆忘了。”
“什麼事啊?”
紀宴西,“……”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去檸舍定畫。”
那邊聲音悶悶的,像從被窩裡發出來,“哦,大少爺,大周末的,我能不能睡醒再去?”
“上午去,開門紅你知不知道?”
唐景越那邊低咒了一聲,隻能乖乖從被窩裡爬起來。
掛了電話,同樣的對話在謝飛繁那裡又發生了一遍,氣地有起床氣的謝飛繁直接暴走。
紀二少卻樂顛樂顛地吃完早餐,去對麵公寓梳洗打扮了一番,自己開著車往檸舍去。
紀宴西到檸舍的時候趕巧是溫南檸在剪彩,儀式很簡單,幾乎是象征性的熱鬨一下。
他在車裡看著畫室門口,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又看了眼副駕駛的花束,剛才興衝衝的心情此時反而有些膽怯起來。
紀宴西點燃一支煙,
自嘲得很。
膽怯,這個詞什麼時候在他的詞典裡出現過?
可惜自從遇到了溫南檸,那些懦弱的詞語一個個都冒了出來。
幾個小姑娘子在門口熱熱鬨鬨地拍了照,然後又成群結隊地進了畫室挑選作品。
紀宴西想,溫南檸肯定不喜歡畫室變成菜市場的樣子。
然而溫小姐聽不到他的心聲,反而在熱心地給姑娘們介紹每一幅畫的意義。
這些女孩子大多是陸熙然的朋友,約好了來捧場,自然要挑選一些畫作回去的,好在也不貴,加上溫南檸給了友情價,最後賓主儘歡。
霍青央自然也挑了幾幅,想著星辰辦公室可以放幾幅,還可以裝飾新店提升品味。
有些富豪就喜歡這些,
所謂雅俗共賞,在他們身上滲透得淋漓儘致。
她看著忙碌的溫南檸,忽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溫南檸幫她把畫包裝好,歉然道,“抱歉啊,青央姐,還說今天要和你聊聊天呢。”
她也沒想到陸熙然的那些朋友會這麼賞臉。
霍青央自己也是做生意的,自然能體諒她,她抱了抱溫南檸,“沒關係,等你有空我們再約。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先忙。”
“好,那我幫你把畫一起搬上車。”她彎腰要去拿畫框,卻被一隻手製止,“南檸姐,這種粗活交給我。”
沒等溫南檸做出反應,高於楊捧起落在地上的幾幅畫往外走,問霍青央,“您的車在哪?”
“就在外麵。”霍青央愣了一下,又扭頭眼神示意問這人是誰?
溫南檸淺笑,“我們的兼職生。”
“行,那我們先走了,等你有空來星辰啊。”
“嗯。”
送走霍青央,迎麵走過來兩個男人,臉上表情怪異,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齒。溫南檸愣了一瞬,仔細一看,發現這兩人有點眼熟,其中一人好像是紀宴西的朋友。
他們似乎都是星辰的常客。
不過,他們來這做什麼?
溫南檸沒在意,轉身回了裡麵。
唐景越被人從床上拉起來,滿心的不樂意,可當他一踏進畫室,看到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那眼神頓時綠得放光。
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謝飛繁木著臉提醒他,“先乾正事。”
“哦哦。”唐景越立刻回過神來,立刻一本正經地走過去對溫南檸說,“你是老板嗎?我要挑一些畫,有推薦的嗎?”
溫南檸看著空了一大半的陳列牆,有些為難,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陳列的畫都預定出去了,如果您想要的話,可以留下聯係方式,等畫到了我再提醒您過來挑選。”
“這麼麻煩?”唐景越皺著眉吐槽,“我還以為能現買呢。”
謝飛繁咳了一聲,“一幅都沒有了嗎?”
“還有幾幅我自己畫的,但是還沒有定價,現階段是非賣品。”溫南檸想起了他的名字,“你是紀少的朋友,謝飛繁先生?”
謝飛繁笑了,“我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了。”
“抱歉,我們見麵的兩次都是晚上,有些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