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斜斜地歪過頭睨她。
溫南檸眼皮直跳,“等誰?”
葉斯朗勾唇而笑,狹長的鳳眸裡都是嘲意,“你應該能猜到!”
心如同吊著大石頭直直地往下墜。
她覺得喉間像堵了東西,臉色僵硬,艱難地開口,“你想讓紀宴西看到這一幕?”
葉斯朗沒否認也沒承認,隻是表情淡漠地看向她,“你說如果他看到這一幕,還會相信在乎你嗎?”
溫南檸臉色慘白。
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像鬼魅一般。
她覺得自己渾身忍不住地在發抖,尤其是握著被單的指尖。
她很了解紀宴西。
他也許不會在意,但是真的就有可能會信了。
紀宴西是那種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人。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實在不懂,為什麼葉斯朗要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還是說紀仲淮承諾了他什麼!
溫南檸想到那個外表文質彬彬,卻內心偏執的男人,心裡一片涼意。
紀宴西以後要怎麼麵對他的父親!
葉斯朗沒有回答她的話,撐著腦袋的手撤下來,往床中央移動了一點。
溫南檸回過神來,渾身戒備地瞪著他,“你彆過來。葉斯朗你千萬彆衝動,你這麼做是和紀宴西為敵,得罪他你以後彆說在葉家,在北城都會混不下去,你冷靜點。”
葉斯朗不以為意,在她“好言相勸”的同時連人帶被將她扯到自己懷裡,溫南檸哪裡會安安分分被他抱,她死命掙紮,隔著被子對他拳打腳踢,可又怕扯掉被單,瞻前顧後地去踢他。
可隻是掙紮了幾下就被他死死抱住,動彈不得。
溫南檸喘著氣,扭動身體,葉斯朗卻紋絲不動。
他像拿捏個小雞仔一樣把她抱在懷裡。
溫南檸很是氣餒,他長著一張弱不禁風的臉,沒想到脫了衣服後竟然渾身肌肉,他和她之間明明隔著一層薄被褥,可她依然能感覺到他硬邦邦的胸膛。
葉斯朗低下頭,特意沉下嗓音在她耳邊道,“葉斯朗三個字在你嘴裡說出來還挺好聽,來,再叫一遍。”
溫南檸偏過頭,躲過他呼出的灼熱氣息,抿唇不語。
似乎並不在意她對自己的冷淡。
葉斯朗頭埋在她頸肩,引起她一陣戰栗,她覺得自己被他靠著的那片皮膚一定起了雞皮疙瘩。溫南檸咬著牙道,“你離我遠一點。”
“不行呢。我沒有上你已經是網開一麵了,說實話若換了一個其他的女人,我可不在乎她恨不恨我。”他的唇貼著她脖子說。
溫南檸壓抑住陣陣惡心,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憤恨道,“我現在就恨你。”
“那也比我要了你輕,不是嗎?”
葉斯朗不再聽她廢話,更靠近一分深深吮吸她的脖子,溫南檸吃痛,更加激烈的掙紮起來,甚至不再管自己是不是要赤身在他麵前,他如果敢……她一定會殺了他的。
溫南檸紅了眼,牙齒死死地咬住唇。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猛地地敲響起來。
溫南檸陡然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透過臥室盯著遠處那道房門。
葉斯朗停住動作,抬起頭來,嗤笑一聲,“動作還挺快。”
說完徑自下了床,當著溫南檸的麵扯開浴巾,穿上放在床尾的長褲。
溫南檸偏過頭躲開他這樣孰若無人的動作,心中絕望,現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而就在葉斯朗的拉拉鏈那一刻,大門被打開,紀宴西直接闖了進來,然後一陣風似的跑進臥室。
紀宴西風塵仆仆地站在臥房門口,驟然闖入視線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