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工的發起人似乎對他們有所不滿,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就往紀宴西那邊砸。
畫麵又被切換。
紀宴西消失在畫麵裡。
溫南檸看著這則視頻,心都揪了起來。
整個人都坐不住了,立刻衝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往老宅去。
謝文慧和紀鋆華也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兒,畢竟鬨得沸沸揚揚的。見到溫南檸出現,謝文慧倒是立刻安撫,“你彆急,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等宴西那邊有回應我們再看下一步怎麼做。”
“可是……”溫南檸想說擔心他。
又覺得不該在老人麵前這樣。
論起擔心,他們不比自己少。
可就叫她這樣乾坐著,她又待不住。
“爺爺,奶奶,我回公寓去等。”
謝文慧卻肅著臉道,“不行,你和我們一起在這裡等,這個時候彆添亂。”
“奶奶……”
溫南檸知道謝文慧是擔心她,她也確實存了想要飛去巴黎找人的心思。謝文慧是什麼人,早年也是風風雨雨過來的,溫南檸那點心思她早就看穿了。
如今宴西在那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至少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讓南檸去犯險。
這也是謝文慧第一次對她疾言厲色的。
溫南檸低著頭,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新聞裡的暴動越來越嚴重,溫南檸也越來越坐立不安。
兩老雖沒有說什麼,但是溫南檸看得出來,其實他們也很擔心。
“南檸,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謝文慧擔心得問她。
溫南檸搖搖頭,“我沒事。”
“一會兒就吃晚飯了,你今天就住老宅這裡,不管誰有了消息,我們都能最快知道。”
溫南檸知道這樣是最好的,她一個人待著隻會胡思亂想,能陪著兩老一起等消息,有個伴也不至於太六神無主。
然而還沒等到晚飯,溫南檸就接到周賽琳的電話。
她迫不及待地接通。
“南檸,巴黎那邊情況有點遭,我朋友說,今天市政廳附近的交通全部被切斷,所有人員都被堵在那裡,隻能進不能出。警察和罷工人員起了衝突,紀宴西現在人也不知道在哪裡。但是你不要急,暫時沒聽說有傷亡。
“賽琳,我不信,新聞裡我已經看到有罷工人員和警察受傷了。他身邊也沒幾個人,我怕他出事。”
周賽琳在那邊如何安慰溫南檸已經聽不到了。
她整個人魂不守舍地坐在紀宴西在老宅的臥室裡,她還不能把這個事情告訴兩個老人,但是讓她就在這裡坐著等消息簡直是煎熬。
晚飯過後,她又陪著謝文慧坐了一會兒,期間打了紀宴西好幾通電話,那邊依舊沒有人接。
等兩老休息後,溫南檸偷偷離開了老宅。
謝文慧站在窗戶旁,看她匆匆離去,不由得歎了氣,“這孩子,也是個倔強的。”
紀鋆華咳嗽了一聲,“至少她對宴西是真心的。年輕人,哪有我們沉得住氣?我們不過是活得夠久了,對生死都看淡。倘若她現在淡定地在等消息,你一定又會認為她對宴西不夠好。事情難兩全,人哪有都完美的。”
謝文慧歎了一聲,“總得派個人在她身邊,她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明峴不是留給她了嗎?有他在,出不了大事。”
溫南檸回去的路上對明峴說,“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立刻和我一起去巴黎。”
“好。”
明峴答的很快。
少爺走之前就曾吩咐他,讓他任何事都聽她的,不反駁。
所以現在讓他陪她去巴黎,他也沒有任何意見。
溫南檸回公寓整理好隨身物品和護照,正準備走,卻接到陸禦風的電話。
溫南檸本不想接,但他這個時間打來有些蹊蹺,她想了想,還是接起來。
“你要去巴黎?”陸禦風一接通電話還未等她開口便直接問。
溫南檸吃驚,“你怎麼知道?”
陸禦風沉默一秒,開口道,“這次事件涉及到政治,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和我交代若是你要去巴黎,讓我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