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平倭最後一仗打完,沈飛的二十九個弟子一場征戰下來,全部踏入罡勁,而且禹步也都修煉出了步罡踏鬥,也算是大成了。倭寇已經破膽逃去了廣東,福建還有一些善後工作,之後就進兵廣東徹底平安倭寇了,不過這些事沈飛不想參與了。
達到罡勁水平之後,內家拳方麵已經稱得上是頂尖高手了,達到一通百通的境界,其他人施展的招式,隻需要遇到過一遍就可以掌握轉變成自己的招式,《龍蛇演義》裡王超、唐紫塵、d、巴立明四個神級高手交流或者交手一次以後,多有把對方的得意絕技吸收成自己的武功的例子,何況是同門師兄弟姐妹每天都在一起,磨合一段時間就可以把各自掌握的內家拳全部融彙貫通然後就衝擊見神不壞了。
三天之後,沈飛向戚繼光、俞大猷等舊識將領辭行,說弟子們戰場曆練有成,又要帶他們回去閉關修煉,戚繼光卻私下裡說了一句讓沈飛吃了一驚的話嘉靖想見他,時間地點可以由沈飛決定,讓人通知嘉靖即可。
聽到這話沈飛就明白自己的“仙使”身份暴露了,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似乎還是早了一點。不過也不奇怪,自己的弟子們表現過於耀眼,第一次出手王翠翹就壓過了唐順之,後來隨軍征戰大殺四方,尤其是進入福建以後,二十九個弟子毒掌殲滅六千倭寇,之後又一戰擊殺兩千多倭寇,這樣的戰績是瞞不住人的,那自己這個師父的實力就可想而知了,加上在北京城買下王翠翹時的一些蛛絲馬跡,嘉靖自然不難猜到自己的身份。
沈飛沒有說什麼,即不承認,也不否認,像沒有聽到這話離開了。戚繼光很可能確實有錦衣衛樞銳營軍官的隱秘身份,這才讓他帶話,但是也僅限於帶話而已,嘉靖不可能把核心機密透露給他,沈飛也不必和他說太多。
帶弟子們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山東,讓弟子們互相切磋,儘快掌握各種內家拳絕技並且和內力係武功的招式及打擊效果合一,沈飛則又去了一趟聯絡點,再次取回了七十五萬兩銀子的利潤分成,並且通知對方兩條,一是銀錢已經足夠,以後就不必給了。二是約定和嘉靖見麵時間地點,八月十五中秋節,昌平幽都山秘密軍營,就是錦衣衛最初教導營訓練基地。
選擇中秋節有些古龍“月圓之夜”的惡趣味,昌平幽都山在《碧血劍》世界就是錦衣衛的秘密軍營,自己熟悉地很,更重要的是那裡是軍事禁區,沒有普通居民和皇宮裡的宮女太監等各種無關人員,可以最大程度避免麻煩,約定如果做好接待準備那就在聯絡點店鋪外麵貼一個到新貨的告示作為信號。
一個多月以後,弟子們已經融會貫通所有內家拳,沈飛打發他們前往靠海的威海下水修煉,這是王超和自己衝擊見神不壞的修煉方法,王超、唐紫塵和d三人曾經在法國塞納河上互相追逐,當時唐紫塵還隻是精神修為達到神級,身體素質還略遜一籌。以弟子們現在平均罡勁加內功加成的水平,可以輕鬆像達摩那樣做到“一葦渡江”,互相照護下海修煉不會下沉,可以保證不會出危險。
早就看到回應信號的沈飛則是帶著完顏萍和楊靈月赴嘉靖的約定,為了裝一下逼,沈飛從空間裡取出了俗稱“飛天三蹦子”的獵鷹旋翼機,隻要有一塊小平地就可以起降,正好可以乘座三個人,升限4000米,航程600公裡。山東和北京距離才400多公裡,昌平還可以縮短二十多公裡,雖然隻夠單程,不過回來時可以加油,當著嘉靖的麵加油也是再一次裝逼。
兩個多小時以後,沈飛、完顏萍和楊靈月乘座著像一輛摩托車帶著螺旋槳的獵鷹旋翼機降落在幽都山軍營的校場上,三人下了飛機以後,沈飛手一搭飛機,收進了空間。嘉靖和十幾個隨從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既沒有見過摩托車,也沒有見過飛機,裝逼非常成功。沈飛感應到軍營裡還隱藏著更多人馬,隻是並不是心腹,嘉靖肯定不會把事情全告訴他們。
嘉靖壓下了驚愕,轉成一副笑臉,躬身一揖說“恭迎沈仙使與兩位夫人大駕光臨”,旁邊幾個隨從更是直接跪下了。
沈飛一擺手,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陛下不必客氣,我們的身份不方便讓再多的人知道,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嘉靖馬上反應了過來,馬上說“請仙使在營中敘話”,說完就帶著十幾個隨從在前麵引路,把沈飛三人一路迎進了營房,沈飛眼前一亮,營房專門經過布置,和朝天宮三清殿差不多了,不僅供奉著三清塑像,連自己散發的印有彩色三清像的傳單都供奉著。
沈飛也覺得好笑,隻能裝模作樣地和完顏萍、楊靈月向三清上香行禮,嘉靖還是忍不住詢問“請問沈仙使,剛才在天上飛的那個是……”?
沈飛按打下的腹稿忽悠說“那是仙界法器,來到凡間,靈氣不足,很多仙界功法效果大減,隻比凡間稍強一些,要使出一些超凡手段,也隻有借助各種法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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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些法器,也隻能用一些威力小的。本來可以摧城破國甚至毀天滅地的法寶也帶不下來。修習功法,服食蟠桃隻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陛下若是求長生,是難以如願了。
我們不能使用太多超凡手段,這些年大多也是教導了一些弟子,讓他們參與剿倭,自己隻是吃喝玩樂在一旁觀看,到了時間就要離開,那時最多隻能讓弟子們留下濟世了”。
嘉靖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說“仙使相助已經夠多了,不敢貪心不足,原本隻是對仙使身份有些猜測,就讓戚繼光試探了一下。現在能確定仙使身份,見仙使一麵,已經心滿意足了”。
沈飛問“陛下這次相召,隻是想確認一下我們的身份嗎”?
嘉靖一滯,他當然是希望沈飛再給他一些好處的,聽到沈飛的問題才意識到話說得太滿了,這時隻能訥訥在改口說“如果仙使能再有一些指點自然最好”,這就是很隱晦的索要好處了。
沈飛嗬嗬一笑說“術業有專攻,我們是修行之人,論治國安邦,比起陛下和朝廷各位可差遠了,隻是以前有些事情陛下不知罷了,有了我們的地圖、消息和一點淺見,想必能謀劃地比我們更加周詳,說不上什麼指點。
簡單來講,一是科舉文武合一,兵法武藝教學和文脈並重,六部主官和內閣要員都需要是文武合一的人才,京營應該是軍校和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最強軍隊組成,待遇也最優厚。
二是朝廷需掌握充足財賦,無論練兵、作戰、救災各種應急開銷就能應付自如。最好準備兩套運轉方式,平時沒有大事可以寬鬆些,一遇危急大事,比如波及極廣的天災,大規模的叛亂時,則取嚴厲之策,全國一切人力、財力和物力都須聽從朝廷征調,先渡過難度再說,有阻撓者嚴懲不貸。
三是朝廷需要掌握一部分輿情,就是宣化司,如今已經建立起來了,用小說、評書、戲曲介紹朝廷非機密的事情,還可以細分一下,對於士農工商軍各自創編什麼題材,有事也不必隻寫在朝廷邸報上讓官員看,也可以選出部分來通過宣化司告知民間。
避免輿情全部被讀書人掌握,隨時可以煽動士子百姓對抗朝廷,絕大部分落地秀才、童生是讀書人最多的,可以把這些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招募進課稅司、宣化司,即使隻是八九品小吏,也是為朝廷效力,比起他們死讀書或者被煽動與朝廷為難好得多。
這些陛下和朝廷已經在乾了,已經明白其中的妙處了吧”。
嘉靖雖然感興趣的不是這些,不過還是順著沈飛的話感慨上了,說“承蒙仙使指點,這幾條實行了幾年大有所獲。就說這兵法,原本都是各個將門世家的不傳之秘,連令旗顏色的意思外人都不懂,唐順之文武雙全,戚繼光雖然也出自將門,卻把所有練兵方法公布了出來作為軍校教材,練出的精兵又在剿滅倭寇時大展神威,以後練兵不必再看將門臉色了。
財賦的事情也是這樣,現在那些事情才鋪開三成左右,粗粗算了一下,如果全鋪開了,每年歲入不下了白銀一億兩,如果以後生意做得更大了,或者大明開疆拓土,這個歲入還會更多。隻是白銀多了,大量轉運各地就不方便了。
前陣子內閣商議了一下,打算效仿民間錢莊的本票往來,組建官營銀莊,重啟大明保鈔,隻是要有足夠的貨物采買,足夠的白銀兌換,以免過十幾年再成廢紙。
至於輿情朕就更有切身體會了,當初朕剛登上皇位,楊廷和就聯合百官和太後給朕來了一個下馬威,掀起了一出大禮議,竟讓朕換爹,即使張璁辨析朕是繼統不是繼嗣,他們依然喋喋不休,朕才明白他們在乎的不是禮法,是權勢,他們是想讓朕變成漢獻帝,隻是從一個曹操變成十幾個曹操而已,最後朕也隻能廷杖了四品以下的小官,對於高官依然不敢下狠手,還不是因為投鼠忌器,因為輿情嗎?宣化司從朝廷到各地建立起來了以後,不求完全扭轉輿論,能有三成士子,五成百姓體諒朝廷也就心滿意足了”。
聽了這段長篇大論,沈飛心中暗讚,嘉靖不愧是明朝中期以後少數能壓住朝廷掌控實權的皇帝,果然聰明絕頂,能力極強,曆史上長期當“道長”都完成了徹底平定倭寇,現在把修道的心思轉移一部分到朝政上馬上就抓住了要害,明白大禮議的核心是權勢之爭,知道發行大明寶鈔的注意事項。
沈飛心想既然要發行新版寶鈔了,那就把《碧血劍》世界得到的配套明末技術給了吧,說“再發寶鈔,除了避免濫發變成廢紙以外,還要防止偽造。有一套餖版拱花技術,可以印製精美圖案,也可以用於印刷寶鈔防止偽造,什麼時候發行寶鈔,我可以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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