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終南!
短短三年時間,玄陽便在江南暗中整整編練了四萬大軍,一個師(五個團)的兵力。
不僅僅如此,三年的時間裡,隨著明教、全真教、青龍會的全力支援,玄陽暗中也在全國各地都或多或少的布下棋子。
這些人員都是玄陽在從漢軍中精心挑選,又派駐到各地的。每一撥人馬多則百人,少則幾十人,散步在各地的城池中,戰略要地。
三年裡明教、全真教、青龍會的各個高層,也陸續的趕往江南,接受漢軍的訓練。玄陽打算把自己麾下所有的勢力,最後都融合到漢軍中。
漢軍已有規製,而且還在不斷的完善中,單論包容性來說,一方政權的包容性遠超明教、全真教、青龍會這些武林勢力。
明教、全真教、青龍會的這些高層,親眼看到漢軍的強壯軍容後,無不信心百倍,更是對玄陽驚為天人。
可以說漢軍給了所有人極大的希望,他們從強大的漢軍中看到了改天換地的可能。麵對漢軍無限的未來,每一個都在積極融入。
玄陽雖然沒有明言,但是,麾下眾人也都心知肚明,未來的明教、全真教、青龍會都會消失,或許能保留的隻有全真教,不過全真教到時候是否還是武林勢力那就不得而知了。全真教因為大力建設道觀的緣故,教內的文道士是越來越多。
漢軍中的教習大多都是出自全真教。
自古以來成軍容易練軍難,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年代,百姓連飯都吃不飽,更不用說學習知識了。想要組建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軍,更是極為艱難。軍隊並不是聚攏人數就可以的,那是流寇。
練兵中最為困難的就是要讓士兵理解各種軍令、軍陣。
自古以來善於練軍者,無不是赫赫有名的將門。
練兵布陣更是兵家秘傳,少有人知。比如說茅廁,在春秋戰國時期,軍中就有對茅廁的要求,茅廁的數量,位置等等,而民間那時候除了貴族之外,根本沒有茅廁的概念。
玄陽編練的四萬漢軍絕不遜於曆史上的任何一支強軍。
公元1350年,庚寅年(虎年);元至正十年六月。
玄陽召集麾下所有人,齊聚江南。
明教、全真教、青龍會,漢軍,濟濟一堂。
“諸位,吾前番接到了大都的信報,上個月元庭的右丞相托克托居母憂,小皇帝遣近臣諭之,俾出理庶務。於是托克托用烏庫遜良楨、龔伯璲、汝中柏、拜特穆爾等為僚屬,皆委以腹心之寄,小大之事皆與之謀,事行而群臣不知也。此乃,亂國之舉。
小皇帝親小人,遠賢臣,正是我等機會。
近年來中原大地天災人禍不斷,元庭地方官吏對百姓逼迫更甚,民生艱難,而大都朝堂又混亂不堪,令出多門,此時正是吾等奮起之時。”
“吾意八月舉兵,搶占江南,反抗暴元。”
“吾等起兵,已謀劃數年,江南各個城池中,也有吾等謀劃。但是,起兵之後,爾等牢記,不可欺壓百姓,否則,吾必不饒之。”
“謹遵主公喻令。”
“吾等8月15同時舉兵。
由吾親領兩團之兵突襲集慶。
殷天正,你領一團之兵取鎮江。
殷將軍你取鎮江之後,迅速渡江北下攻占揚州。
揚州是元庭的稅賦重地,也是吾等在江北的落腳點,元庭在江淮地區布下的大軍不少。殷將軍你的任務就是要牢牢的釘在揚州,既為漢軍吸引元庭的兵力,又不可讓元庭過江。”
“領命!”殷天正昂首上前領命。
殷天正雖無帥才,但是,領兵打仗的將才還是有的,雖然不是無上的大將,但是,數千年曆史上哪一個將軍不是在戰爭中學習戰爭。
比如說劉邦的沛縣集團,他們本是殺豬屠狗之輩,也就是街頭普通的混混潑皮,但是,跟對了劉邦,在戰爭中學習戰爭,這才能脫穎而出,青史留名。並非是他們天生的將種。
其實,曆史上開國帝王身邊的良臣猛將,大多如此。在足夠多的戰爭中學習戰爭,他們能留名青史,隻是跟對了人而已,甚至他們的能力還不如那些失敗的對手。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
玄陽安排殷天正他們領兵,也正是練將之舉,殷天正這些高層,畢竟曾經為一方勢力的高層,無論是眼光、見識、膽氣,都是一等一的,玄陽相信隻要經曆過大戰,他們最終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將軍。
“楊逍,你領一團之兵取蕪湖。拿下蕪湖之後,順著長江一路向南,取安慶,下九江,若能拿下南昌最好,若是拿不下,也不必強求。
楊逍,你的任務就是要封鎖長江,隔絕南北,讓漢軍順利的搶占江南。”
“楊逍領命!”
楊逍此人心思通透,所學極為繁雜,頗有幾分當年東邪黃藥師的風采。當然,身為明教左使,對於軍陣自不陌生,但是,是否能成為一位頂尖的將帥,就要看其造化了。
“範遙,你領一團之兵取蘇州。拿下蘇州後,再與集慶大軍合圍無錫、常州。”
範遙有古之大義,為了查明成昆陰謀,居然不惜毀容屯碳,臥底到汝陽王府。要知道範遙不僅在明教地位尊崇,貴為光明右使。更是武林中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當年在明教可是與楊逍並稱為‘逍遙二仙’的。
玄陽對範遙極為看重。
當初韋一笑,前往大都之後,在汝陽王府極為輕易的便找到範遙,而這個時候範遙來到大都還不到一年。兩人是舊相識,範遙聽韋一笑講完明教的變化。對這位素未謀麵,但是,對自己極為了解的教主,極為好奇。
於是,當天範遙便與韋一笑離開大都,前往江南。
玄陽見到範遙之後不勝唏噓,更是親自為範遙醫治毀容屯碳留下的傷勢。
玄陽得道逍遙派的醫術,果然神乎其技。範遙不僅僅可以重新講話,就是麵部的傷痕也隻留下了淡淡的印記。雖然,範遙難以恢複當年風采,但也讓明教諸人開心不已。
“範遙領命。”一道沙啞的聲音在殿中響起,正是範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