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玄陽雖然天資縱橫,開創《心學》。但是,畢竟年齡不大,見識不多。,對於佛教不清楚也很正常,虛真此時拿己之長,請教玄陽,其目的不言而喻。
要知道,大乾帝國禁止宗教,很多人根本連佛教的名頭都沒聽過。
玄陽雖然對虛真的目的不感興趣,也不在乎。
但是,對於虛真,對於明陽界的佛教禪宗,卻是倒是極為感興趣。
玄陽想知道這個世界禪宗和地球世界的禪宗有何區彆?
“大師疑惑,但講無妨?”玄陽道。
“先生,我禪宗認為“於自性中,萬法皆見;一切法自在性,名為清淨法身”。一切般若智慧,皆從自性而生,不從外入,若識自性。一聞言下大悟,頓見真如本性”。
先生,我禪宗講頓悟。不錄典籍,一切有心。
小僧下山時,曾向家師問佛。家師道“你若能明了;何為僧、何為法、何為佛、何為皈依?便可成佛。”
小僧下山之後,遍傳佛法,踏遍十萬裡疆域。
從大宋到大乾,卻是始終不得覺悟。
說來可笑,小僧越修越是迷茫。
聞聽先生講法後,突然明白;小僧傳法多年卻是不懂法,信佛多年卻是不知佛,剃度出家卻是不知僧,心無皈依,身為無皈依。
先生講道,小僧獲益匪淺,卻是仍不得明悟!還請先生解惑?”
虛真雖然有心借助玄陽揚名,但也不完全是無理取鬨,從這一番話便能看出,虛真的確是一位有道高僧。
玄陽曆經三世,怎會不知,虛真心中所想。
心中暗歎;這虛真雖然藏有心思,倒也不失為修佛之人,有道高僧。
“大師,佛家講緣,大師既然能不遠萬裡從大宋來大乾聽我講道,你我也算有緣。
貴師乃大智慧之人,四問直至核心,大師若能參悟這四問當可立地成佛。
我與佛家也有少許淵源,大師既有心求教,我自不敢推辭。”
玄陽一席話,連消帶打,倒是大漲氣勢。虛真身後十幾位大宋使團的官員,雖然麵色不虞,倒也無可奈何!
畢竟是虛真出言求教,玄陽此言他們也無話可說。
不過論道講法可不是逞口舌之利,詭辯之術。玄陽今日若是答不出虛真所問,那可是就是鬨了笑話了。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玄陽清朗的聲音送出一句佛偈,佛偈猶如開天辟地的神雷劈在虛真心頭,也讓稍稍有些躁動的大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廳中眾人仿佛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偈語僅僅抓住,甚至連跳動都忘記了。
虛真心中也是各種念頭紛至遝來;既有幼時玄林寺修行時的古佛青燈,又有下山後的百劫千災,更有宣揚佛法的執著和欣喜。
一時間百味雜陳,倒是愣在當場。
不僅虛真愣在當場,廳中眾人也都愣了。
大乾帝國之人雖然對佛教不熟悉。
但是,玄陽這句佛偈中蘊含的大智慧仍舊讓人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