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起身,抽出長刀,一步步向三人走去。
玄陽和梁山眾人看著場中的情形都是無動於衷,隻有林衝似要上前,但是,被玄陽眼神阻止。魯智深也是笑嗬嗬的端著酒,似有所思。
吳用看著提刀向前的楊誌,和廳中無動於衷的眾人。心中不禁大悲,但是,事已至此,無可奈何,廳中都是強人圍繞,縱使智計滔天卻又能如何。
更何況晁蓋已經有言在先,閉目等死吧!晁蓋、吳用、公孫勝閉上眼睛,也不知作何感想。
楊誌提刀來到三人麵前站定,三道刀光閃過,空中卻隻有三縷發絲飄過。
“你等三人都是義氣漢子,如今以發代首,我等恩怨卻是兩清了。”三人睜眼看著收刀入鞘,轉身而回的楊誌,麵色複雜,也不知在想什麼。
“哈哈!楊製使果然豪氣,晁天王,公孫先生,吳教授還不謝過楊製使。”玄陽豪氣一笑。晁蓋三人再次向楊誌行禮。
楊誌道“龍王謬讚了,這生辰綱本就是百姓的民脂民膏,楊誌又豈能不知。隻是,楊誌要重振天波府,也隻能委身那梁中書,做這苟且之事。說起來,這三位義士奪取生辰綱也是義舉。楊誌豈敢怪罪。”
玄陽微微一笑,卻是示意楊誌坐下。
然後,對著晁蓋三人道“晁天王,公孫先生,吳教授,剛剛可是有怨氣。”
晁蓋,吳用默然不語,公孫勝卻是出言道“寨主何出此言,我等不敢。”
玄陽道“公孫先生不忙解釋,我知你三人前來梁山,乃是尋求梁山庇護。你等可知我為何不收生辰綱,反而請楊製使前來。”
三人麵色疑惑,玄陽此番操作卻不像是綠林所為。
“楊製使押送生辰綱沒錯,你們奪了生辰綱也沒錯。錯的是梁中書,是天下,是大宋。
還有錯的就是,你們行事不密,各懷心思。晁天王你豪俠義氣,行事果斷,但是,識人不明。那白日鼠白勝,非我輩之人。焉能把身家性命交於這等人手中。公孫先生,你遊走江湖,見多識廣,卻無謀略。吳教授,你心有大誌,但心思頗多,善用狠計,不留退路。
你等三人都是一世之傑,卻是看不透楊製使啊!
楊製使既然應邀前來梁山,便不會加害你等。
隻是楊製使背負天波府大願,你等奪了生辰綱卻是斷了楊製使的希望,楊製使心中孤苦,削你們一發,也算排解一二。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人啊!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希望。”一番話說得楊誌眼眶發紅。
三人這才恍然大悟,再次向楊誌行禮。
玄陽又接著說道“晁天王,公孫先生,吳教授,我今日再次邀請三位加入梁山,不知三位可願意。”
三人麵麵相覷。
玄陽道“你們前番入梁山乃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入。今日與楊製使和解,這大宋雖容不得三位。但是,這綠林卻是有三位一席之地。晁天王,你等若是願入梁山,以後便是自家兄弟。若是,不願入梁山,這十萬貫生辰綱就由三位帶去,也可謀的一地存身。”
玄陽這一番話說得三人極為動容。
“晁蓋願上梁山,追隨寨主。”
“公孫勝願上梁山,追隨寨主。”
“吳用願上梁山,追隨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