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說完,場中許多人都是點頭認可。
修行根本沒有捷徑,你看到的捷徑是彆人長年累月積累的爆發而已。
其實,這場論道,本就是玄陽為了打消,武道高手對他的熱捧,所以,裡麵多是勸誡之言。乍聽極有道理,但是,卻是十分空洞。
不過,若是真的有人能做到,並且,以此修持自身,必然也會取得大成就。
總而言之,玄陽不算騙人。
正在場中眾人思索間,一襲白袍,一位十分英俊的青年起身而立。向玄陽率先行了一禮道“先生,在下梁湛,心中有一惑,還請先生開解。先生先前所說‘放下’,卻不知該如何‘放下’。”
廳中,有不少認識梁湛的,都忍不住暗中歎息一聲。
梁湛,乃是玄陽父親李梓後,大乾帝國最出彩,風頭最勁的年輕人。當年有;白衣公子耀帝都之稱。不過這些年卻是因情所累,沉寂了下去。
所以,玄陽這些年輕一代並不認識。
梁湛年輕時,武功、文采都是一等一的,出身也是不凡,乃是左將軍家的嫡子。如此完美的佳公子,不知是多少閨中少女的夢中情郎。
但是,正如玄陽先前所說,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梁湛春風得意時,偏偏愛上了一個街頭賣茶的小姑娘。
左將軍梁家傳承數百年,地位顯赫,怎會同意自家嫡子娶一民間女子。所以,梁湛和那女孩的事情被梁家知道後,梁家就把梁湛禁足數月。等到梁湛再次出府,那女孩卻是香消玉殞了。
女孩的死亡並非出了什麼意外,而是得了重病,無錢治療,再加上相思成疾,心氣鬱結,前後不過月餘便撒手而去。
梁湛知道後悲痛欲絕,這些年來,梁湛在女孩墳前搭了一座竹樓,便消失在眾人眼中。
玄陽看著眼前豐神俊朗的青年,雖然,不知其人。
但是,其身上散發濃濃的哀傷,玄陽又怎會不知其為情所傷,為情所困。
玄陽朝著那青年點點頭,並未言語。
而是,對著場中眾人問道“不知虛真大師可在。”
虛真和尚越眾而出。“先生,虛真在此。”
“虛真大師,你是出家人,不知佛教中可有戒律。”
虛真和尚道“先生,我佛門有五戒與十善。佛門弟子自要遵守。”
玄陽道“不知是那五戒。”
“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是為佛門五戒。”虛真和尚回道。
玄陽問道“大師,我若喝酒吃肉,娶妻生子,可成佛否。”
虛真和尚緊閉雙眼,半晌才說道“先生,弟子不知。”
玄陽笑了笑,卻沒有再問。反而盯著梁湛道“梁先生,我曾喝酒吃肉,不知梁先生以為,我可成佛否。”
梁湛看著玄陽,心中不解。但是,仍舊出言道“梁湛不知。”
玄陽這才道“我就是佛,為何要成佛。梁先生可明白了。”
梁湛一頭霧水,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遇到過現在這種尷尬的場麵。自己明白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