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最初你安好!
“跑了,說是跟外省一個貨車司機跑了,跑前兩天還賣了工作,帶著錢連她自個親閨女都沒帶走就跑了。”
“造孽啊,老白家呀,這回是真乾了糊塗事,工作留給長青那孩子多妥當,十五歲咋了,改大兩歲不就成了。”
“噓,這事兒,聽說是白蜜那孩子當時自個先偷偷去找人要死要活要接班,書記嫌丟人不讓聲張出去。”
……
“不知道、不知道,我還要找你們家要人呢。我好好的一個兒子就是因為娶了你家女兒結果至今生死不知。”
“你跟她發什麼脾氣?回去吧。我們也不說我兒子娶了你姐是你家錯,我們就當他死了,孩子要留下就留下吧。”
……
“爹,你和大爺乾啥不讓我告訴長青?她有權知道真相。我大姑父就是被方俊害死,那狗雜種要是沒偷錢跑……”
“放肆!”
“我咋就放肆了?不就是我姑父回家發現家裡遭了賊,怕家裡擔心他一個人去車站逮那狗雜種路上才出的事兒?”
“還說,你還說?老子現在就削死你個沒腦子的玩意兒,是救人走了好聽還是家裡出了醜事傳出去好聽?”
“這和長青知道真相有何關係?她就是再傻,她也不會到處嚷嚷。你們不告訴她就是對她不公平。
方俊那狗東西是咋知道大姑家錢財藏哪裡?還不是白蜜那個害人精惹出來的禍,現在好了吧,雞飛蛋打還害死……”
“你還說,你還說!”
“行了!”一聲爆喝響起,“你當我和老子乾啥不想讓長青知道?她要是知道了鬨開那個家就完了。”
門外,一道瘦弱的身影雙手緊捂住嘴,砰的一聲,滑到在地,止不住的淚眼裡想起了父親臨終之前的話語。
——想開些,不要去恨!
爹啊,讓我如何不恨?!
……
一夕發白的徐老太跪下,跪在了兒子兒媳墳前,“當著你爹娘的麵,你自個說你去不去考試?”
“奶,彆逼我。”
“長青啊,家裡有我這個老不死在還能撐個幾年。聽話,去考試吧,你不能這麼下去了,算我這個老不死求你。”
……
“老人家還是不吃?聽哥一句勸吧。要是想逮那狗東西,咱還得要去參加高考,走出去有資本才能報仇。
你瞅瞅老天是不是給你機會來了,有多少年沒高考了,今年就來了,可不就是讓你去考,讓你有機會報仇。
聽哥的,你奶如今都下了心絕食也要你去考,你就和哥一起去吧。咱又不是不回來,窩在這山溝溝裡你能乾啥?”
……
“去吧,替你爹去看看大學是咋樣兒。不用牽掛家裡,家裡有你大爺大舅大姑他們照應保管出不了岔子。”
看著繈褓中的弟弟妹妹,再看著年邁的祖父祖母,瘦成紙片的女孩抬頭深吸了口氣,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
“什麼?”小夥子不敢置信挖耳,“啥?你說啥?你要休學?你瘋了啊!放著大好前程不要去南方?”
“一年,幫我瞞一年,就一年。”
“有那狗東西在南方消息?”
……
繁華喧囂的城市,一道身影披星戴月早出晚歸,幽暗中的燈光下又在一張手描的地圖上劃掉一條街道。
……
“靚仔,好生意呀,又來進貨啦?”
“老板,這次我不是來進貨。知道你路子廣,想請你幫個忙,小弟我有事想去一趟對麵,還請你伸把手。”
……
燈紅酒綠的都市,舉目無親的一道身影又是一次疲憊而歸。看著對麵不懷好意圍上來的三個混混,她拔出了把匕首。
……
巷尾,無執照小診所,包紮好縫了針的胳膊,一道身影站起身掏錢謝絕醫生處理其他傷口轉身要走。
“等等,是從北方來的?”